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,不需要做隱藏任務(wù),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。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,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。
這個詞匯,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,孫守義給林業(yè)、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(jīng)驗時聽到過。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它的原因。
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“媽媽”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,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,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。秦非當(dāng)然不是妖怪。
那個他苦思冥想?yún)s一直無解的東西。
所以,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,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?
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,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。
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,一股腦地點著頭:“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(jìn)副本?”他問蕭霄。
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,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,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。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,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。角落的留聲機(jī)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,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(zhuǎn)起來,桌上的水壺發(fā)出咕嘟嘟的聲音,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。
屋內(nèi),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(xù)。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,走廊另一端,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。
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。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,秦非的表現(xiàn)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: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,實際卻并不好惹。
三途眸色一沉:“不對勁。”
“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,原本那些死囚犯們,就陸陸續(xù)續(xù)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。”
因此,甚至有不少靈體對賭徒們心存畏懼,覺得他們太過瘋狂,有些可怕。就在不久之前,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:“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”。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、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。
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。
運(yùn)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,運(yùn)氣差的,便只能永遠(yuǎn)留在那個副本。
蕭霄都驚了:“你還帶蘋果進(jìn)副本?”
他們不明白,她給新人科普就科普,沒事在那里挑什么亂??從小樓內(nèi)部的光景來看,秦非推斷,他眼下應(yīng)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(jié)點。
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。不可能的事情嘛!
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,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,終于走開。休息室內(nèi)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。撒旦:“?”
聽到刺頭這樣說,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:“啊,應(yīng)該, 應(yīng)該是我吧!”秦非:“……噗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!”好可惜,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(wù),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(xùn)神父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百分百完成了。
她向三人揮了揮手,接著轉(zhuǎn)身向后,示意他們跟上。……走開啊,別看我!誰要被試!!“不能殺人,拿不到人頭分,那該怎么辦呢?”
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。“12號,你最好趕緊想一想,你要怎么辦吧。”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,就好像他已經(jīng)勝券在握,已經(jīng)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,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。
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,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:“今天天氣真不錯,很適合旅游。”“對啊對啊,連SAN值都不帶掉的,太強(qiáng)了真的!”什么舍己還是救人,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(nèi),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,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,瘋狂追殺他倆。
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。
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?蕭霄原地揮了揮手,示意其他人過來。不對!不對!不該是這樣的。
可呈現(xiàn)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。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(wù)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,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(wù)是抓鬼。
“你猜?”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,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,“總之,我相信應(yīng)該比你高。”
秦非抬頭,看向大巴車最前方。
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,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,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(jìn)了副本。告解廳內(nèi),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,側(cè)耳聽著外面的動靜。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,怎么可能和鬼嬰簽?
作者感言
青年輕笑著,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,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,正笑望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