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小子真的好奇怪,我之前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……”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,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,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。社區(qū)里的居民應(yīng)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。
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,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,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,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!“現(xiàn)在是什么情況?”
若是秦非從常規(guī)渠道離開,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。他“白”了半晌,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,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。
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。
蕭霄叮囑道。
直到現(xiàn)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,他調(diào)出彈幕界面,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(fā)言。
此時玩家們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張所謂的“木板床”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。秦非當(dāng)時看的不太仔細(xì),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,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、堆放在了一起。
青年眉眼彎彎,環(huán)視眾人一周。這樣的情況,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,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。
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,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,焦急地墊著腳:“紙上寫了什么?”“這小子真的好奇怪,我之前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……”
在如今這生死攸關(guān)的緊要關(guān)頭,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。出什么事了?
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,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?biāo)l(fā)出的。
別說極限逃生,就是鄉(xiāng)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。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(dāng)?shù)牡览恚D(zhuǎn)過身,一臉和氣地詢問道:“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?”
孫守義移開了視線,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,卻并不做聲。“至于狼人社區(qū)里的其他內(nèi)容,我是真的一點也沒見過。”“白癡。”
說話間他已經(jīng)打開門,帶著蕭霄向外走去。但程松沒有去徐宅,錯過了一部分劇情,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。下一秒,青年跨步入棺材內(nèi),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,仰頭閉眼微笑,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。
飄蕩在空氣里,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。
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,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。十余秒后,那女鬼退后了些許,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,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。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。
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,也半點沒有長大,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。如果是兇殘的尸鬼,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。
“咳。”
……因為,14點,馬上就要到了。
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,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,渾濁得不像話,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,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。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,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,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。
可現(xiàn)在,當(dāng)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,竟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有些回想不起來了。“一,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,到日出結(jié)束。”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。
一切都發(fā)生得太快、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,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。
有的房間關(guān)著門,有的開著。?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,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,動作驀地一頓。
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,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(xiàn)在尚且都沒能平復(fù)心情, 光是看到結(jié)果,胃里已然翻江倒海。身后,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。
身后,0號揮舞著巨斧,勁風(fēng)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。“他們呀?我不怎么熟。”秦非在王明明臥室里翻過日歷,現(xiàn)在是七月盛夏,正是放暑假的時候。
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。“我們大老遠(yuǎn)特意趕過來的,就是聽說這里環(huán)境好,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,各個都是鬼才。”
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,道:“選吧。”
而且,即使白不走雙,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。
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、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,這片迷霧便會永遠(yuǎn)籠罩在眾人頭頂。“?????沒事吧,沒事吧,主播你沒事吧”實際上他已經(jīng)大致猜到了。
那些危險的、恐怖的東西,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,他不怕它們,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。
作者感言
三途心亂如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