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火三人重獲自由,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撒腿就跑!
但什么也沒有發生,蠟燭燒了一會兒,又熄滅了。秦非盯著腳下地面。
幾次游走在生死邊緣以后,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陡然增加了。
秦非眨眨眼,明亮的雙眸清澈見底, 與三人對視時不帶絲毫閃躲:秦非只要在掛歷上做好標記,完全可以將他的好爸爸媽媽糊弄過去。可惜這些彈幕玩家全都看不到。
秦非將彌羊當場掉鏈子的一幕看在眼里,輕輕嘆了口氣。“臥槽?!特么的什么情況?”
秦非有員工休息室打掩護, 暫時從被蝴蝶追殺的危機中抽身,終于有空取出單據,仔細查看起來。看著眼前這位公主大人絲毫不當一回事的樣子,還真是讓人有點來氣。彌羊輕輕嘶了口氣:“這體型,快趕上黎明小隊那幾個了。”
秦非帶著林業、三途和鬼火, 四人繞著廣場旁的居民樓走了一段路后,忽然停住了腳步。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前兩名NPC的頭頂。
羊肉湯館的老板不是鬼,只是純純一個變態殺人狂加食人魔而已。
站在后方的高大男人面色沉郁,右手微微向上抬起,指尖輕挑之間,那傀儡機械地張開口:“蝴蝶——大人——有話問你。”
這里的裝潢比昨天玩家們所見過的普通游戲區要更上檔次得多。三途臉色一變。
四人站在角落交談著,就連距離他們最近的玩家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。和他在幼兒園安安老師手中見過的那個一模一樣。
房間門大敞,里面沒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跡,屋里的衣柜和書架上也空空如也。
太可惡了!
它正在努力將自己過于龐大的身體往床縫里塞,但就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阻隔住了,怪物自始至終只能伸進一只手臂,在距離秦非半尺之外的位置不斷晃動著。
天馬上就要黑了。船工NPC一腳踹開操作間的門,木門砸在墻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。陶征剛才也聽明白了,秦非這一行人是副本內做隱藏任務進度最快的。
“好了。”秦非笑瞇瞇地拍了拍穩穩當當掛在門上的大鎖,仿佛已經看到了紅方陣營奪得最終勝利的畫面。“大學生……搜救工作……”
這一次卻沒能成功擊中雪怪。正對著通關大門的位置,密密匝匝的灰蛾向左右兩邊分開,露出中間一條不足20公分寬的過道。
另一種則是能提前看穿別人心里的想法,臨時改變出拳策略。光幕那端,無數雙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盯著畫面中的人。反正秦非只需要十個信徒,黎明小隊就占了一大半,其他人就算不信,也不可能完成得了生者陣營的任務,周莉的手機還藏在秦非這里呢。
誰能想到!!彌羊一眼便看出問題所在:“糟了!一定是蝴蝶用了不知什么法子,把一直追著他跑的怪物隊伍破了!”寬大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形,眼尾肌膚被寒風吹得泛紅。
總的來說,這個副本到目前為止還比較溫和,除了“人與動物身份互換”這項設定稍微獵奇了一些以外,一切都很平淡。有點經驗的老玩家都能看出來,呂心執意要出去上廁所時,人就已經開始不對了。
本該成為怪物風向標的秦非,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向社區東南角走去。就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,正蓄勢待發地向著他們的敵人進攻, 帶來強烈的威壓。
直接正面硬剛。他的一只手禁錮住秦非的脖頸,另一只手則握住了秦非的腰,少年的掌心實在很有力量,手指按壓在腰間,傳來痛楚,以及細微難以覺察的癢。
他現在都不敢抬眼看人,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撲到菲菲面前。七名玩家放輕腳步,走入門內。
秦非搖搖頭:“現在還看不出,等我再找找線索。”“你在這場副本里拿到的積分應該很高吧?”秦非的視線散漫地掃過彌羊的臉龐,“雪山所有的秘密,都被我們挖掘得差不多了。”一個班的小孩被老師一把火燒死,幼兒園竟然沒被憤怒的家長掀翻,反而在裝潢一新之后,半點不受影響地佇立在原地。
“您還記得我嗎?昨天接過巡邏任務的。”秦非一言難盡地看著對面的男人,心里涌現出微妙的危機感。
谷梁將腳步壓得極輕,悄無聲息地跟在秦非背后。
“空前絕后,老婆真的太牛啦!”秦非一攤手:“就是這樣,外觀道具可以強制他們替我做些雞毛蒜皮的事,問個好,或者端茶倒水之類的。”
“收廢品——收廢品咯————”假如他剛剛掉下來時,剛好被監控拍到,現在那一圈尖刀可能已經插在他的脖子上了。“這些經由余阿婆勸說后加入邪教的居民們,最終全都發瘋了,在社區內做出了各種血腥暴力的事。”
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到了秦非的直播間前:這血腥味不是新鮮的,像是不知多少年間層層的疊加,其間夾雜著一股怪異的腐臭氣息,若是不懂行的人來了,或許會以為是有什么肉爛在里面了。畢竟這是不少寺廟或道觀都有的規定,對佛像之類不能隨意拍攝。
閾空間在固定時間內只能控制一個——不,準確來說,應該是只能控制一批人。“我進入戒指空間后,你就可以重新回到垃圾站里,毀掉那面鏡子,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。”開膛手杰克的畫風實在不是普通人類能夠承受的,孔思明當場被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作者感言
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,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