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,或許是想告誡秦非,這個村子,還有村子里的村民,都有問題。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,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,哪怕僅僅看上一眼,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。
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。嗒、嗒。
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,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,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,他的身材高挑,肩膀挺闊,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。“尊敬的神父,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。”落在拐角處的那個“蕭霄”耳中,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。
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,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: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,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,不斷交流,試探其他人的底線,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。臉色慘白,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,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。
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,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。“最重要的是,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。”昏暗的走廊上,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。
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,他拉開鎖扣,向外望去。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,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。不知是什么緣故,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,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,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。
而可惜的是,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。
來到戶外玩家們這才發現,狼人社區的環境非常好。“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,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。”鬼女道,“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。”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,情緒崩潰,撕心裂肺地叫喊著。
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。
她搓了搓手,小心翼翼地開口,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: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,抬手擦了擦嘴角。
——而下一瞬。
“每人每天交10元,可以包早中晚三餐,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,每日外加一瓶牛奶,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。”好憋屈啊淦!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!
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。
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,手邊放著一盤瓜子,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,口中喃喃自語他邁著僵硬的步伐,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,書架上空空如也。
秦非轉動著眼珠,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。
“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,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,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,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。”
“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?”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,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,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,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,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、無助地擺動著身軀。事實上,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,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。
秦非眨眨眼。在規則世界里,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,體驗世界、E級世界、D級世界……如此一直到A級,甚至是S、雙S級世界。
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,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。
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,他的鼻翼翕動著,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:“來吧,不要以為我會害怕!”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、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,認真得出的結論。
話音落下,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。
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,秦非儼然發現,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。
畢竟,他現在可是導游的知心好友,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。不走動時還不明顯,一動起來,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,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,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。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秦非沒有立即回答,而是伸手,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。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,所有人各就各位后,孫守義熄滅了蠟燭。睜眼說瞎話,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。
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,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,不由得后背生寒。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。
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,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,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,看上去十分不好惹。
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: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,皮膚腫脹透明,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,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,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,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。
“義莊。”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。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,但他又興奮又緊張,心情實在跌宕起伏。
那靈體總結道。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,白白胖胖的。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。
“臥槽!今天真的賺翻了!”良久。林業吞了吞口水,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:“我可能知道,昨天晚上……昨天晚上我見過他。”
作者感言
墻上到底有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