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,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,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。
“蕭霄”臉上浮現怒意,很快又消了下去,它努力想爬起身:“秦大佬,你踹我干什么……”在規則世界中,玩家們若是想要在直播正式開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線索,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。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,從14號到2號,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,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。
秦非眉眼彎彎,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:“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。”
不知過了多久,秦非的指尖顫了顫。說著他垂下眸子,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。等那身影越走越近,秦非終于看清。
必須主動出擊,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,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。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,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。
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。“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,不要留在這里礙眼!”
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。
“坐。”老人開口,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。倘若現在他在這里,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,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……目前形勢未明,所有人都十分謹慎。
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,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,從身形上看,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。
可不論他走多久,腳步快或是慢,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。
或許,她與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。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,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。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,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,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。
認識到了這一點后,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。
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,翹出愉悅的弧度。“沒勁呀,今天開啟的體驗世界都好無趣。”“啊——啊啊啊!!”
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,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。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,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,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,神情難辨。門外,已是日薄西山,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,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。
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,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。
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,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,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。
“12號,你最好趕緊想一想,你要怎么辦吧。”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,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,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,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。原來是這樣嗎?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!
這一點并不難看出,除了秦非以外,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。“就是很眼熟啊!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,可你看那張臉,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!”
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,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: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。“我也去,帶我一個!”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,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。
無論是8號、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,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。
出什么事了?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,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內的指路導引牌。
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?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.00.00, 電鋸聲戛然而止。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,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:“在這個副本里,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。或許,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。”
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,但,秦非覺得,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。秦非見狀心下稍定。
只要黛拉修女辦得到,以他在對方心目中那至高無上的“傳教士先生”的地位, 她肯定會幫忙。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。
那就換一種方法。“神父,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,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,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。”
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,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,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。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,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。
如果是這樣,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,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。修女點點頭:“嗯,就只有這些了,要是再來一些新的老鼠,我可真是吃不消。”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,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。
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,落在隊伍最后面,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,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。R級對抗副本。
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。
在那一瞬間,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,秦非死定了。“所以接下來,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?”孫守義率先開口。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:“當然不行!”
作者感言
總而言之,秦非認為,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