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陽舒站在祭臺上,嚇得差點尿了褲子,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,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:“別添亂。”“砰!”
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,而現在,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。但秦非沒有理會他。
刺啦一聲,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。
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。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,修女當即臉色大變。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,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?
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。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,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,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,雙腿不斷發顫。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,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,他為了活命,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,他鼓足勇氣,一個人走向亂葬崗。
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,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。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,如潮水般涌出門外,桌邊只剩玩家們,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,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,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。
他不該這么怕。
“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,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,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。”“歡迎%——來到‘夜游湘西’旅行團,為了……*&——保障您的人身安全,與*&——精神健康,請在游玩過程中注意以下事項,否則后果自負。”
秦非沒有理會。“快跑啊!!!”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,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,完成全部結算后,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。
奇怪的是,等到了出發的那天,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,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。只是剛才礙于導游攝人的神色,別的玩家都沒敢上前來,如今導游離開,刀疤在第一時間亮出了他的天賦武器匕首,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秦非面門。
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,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,最多不過半天,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。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,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。不遠處,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。
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,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。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,垃圾桶里,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,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。
青年笑瞇瞇的,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,他的神色柔和親切。而鬼女,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。一下。
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,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、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。地面污水橫流。他的假期,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……才剛過去三天啊!!!
林業抬起頭,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,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。“其實我覺得,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。”看來,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錯,系統都已經給出了那么明顯的提示,要想攻略npc,只需要——
“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。”程松低聲道。“別看了!這扇門會讓人掉san。”孫守義閉著眼, 低聲呵道。“只要這個主播能成功通關,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。”
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。
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,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,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。起初鬼火還抱著“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”的心情,十分認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注定用不到的知識。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,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,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。
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,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。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。“首先排除禮堂。”
“剛才我們本來想跟著前面那個NPC一起進炒肝店,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攔在外面了。”
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,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,下頜緊繃,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。他舉起手放在眼前,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。
窗外弄堂里,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。
“在多年以前——什么?具體是多少年?”
完了,完了完了完了。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,反手抱住了她的腰。
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。
緊接著,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,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。蕭霄從來沒有想過,在副本中,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,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。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。
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,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,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。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,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。
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,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,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。
可是,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?有一日,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,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,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。
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。“就是直接在這里幫你升級成E級主播的身份。”她好像生怕秦非沒聽懂似的,急急忙忙地出言解釋起來。
作者感言
和肉可沒有半點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