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,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。“靠?”蕭霄也反應過來了,“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。”“如果, 被遮擋的部分后面不僅僅是單一的答案呢?”
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,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,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,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。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。
大巴車內,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。你可以說他冷漠,但實際上,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。“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,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。”
系統模糊了那對夫妻的感知,它欺騙了他們,讓他們以為自己就是他們的兒子。孫守義清了清嗓子,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。
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,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,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。“哎, 怎么回事?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!”
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,現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,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,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,分外滑稽。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,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。
見時間差不多了,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,轉頭對蕭霄道:“走。”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!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,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,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,本碩連讀,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。
“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?”刀疤壓低嗓音,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。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,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。不僅玩過游戲,還看過電影,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。
“救命哈哈哈哈哈!!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,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??”刀疤和他一樣,是初次直播,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。
甚至還有一些玩家,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,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。
“真的,這戶人家奇怪死了,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?”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,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,全部都是鬼。
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,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,一動不動。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。但他愣了一下,很快反應過來。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:“啊、呵呵,對、對!”
一旦他想要得到。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,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,連手指都動彈不得。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,對秦非道:“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。”
……“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。”
秦非一攤手:“猜的。”當時的慘狀,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。
后果可想而知。“這樣你就不用去E級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,直接去選房子就可以。”
秦非思忖片刻:“你先說說,你為什么要來這里?”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,挑起鬢邊碎發:“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。”“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!”
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,一人舉著電鋸,一人舉著砍刀,微笑地看著他。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,從背后一擁而上,口中瘋狂呼喊著:“你不是我們的兒子!”
無非就是,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,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。
比起副本本身,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。“你、說、錯、了!”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,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。
“我焯,怎么就到12點了?”
“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。”
“剛才我就想說,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,也不怕燙。”蕭霄一臉呆滯。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,臺上空無一人,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,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。
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。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: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,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,慢條斯理地開口:
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,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。蕭霄出聲叫住他:“你要去哪兒?”
不得不說,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, 再到義莊廂房。
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。
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。秦非某處一緊,頭皮都快要炸開了,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。宋天其實連規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,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,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,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。
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,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。
秦非自己都沒想到,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。
作者感言
段南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