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。早知道這樣的話,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。
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,看著像是第一次見。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,反而被線索給誤導,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。
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、也是唯一的玩家,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,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,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,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,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。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,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。
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,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。“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‘祂’的氣味,但即便如此,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。”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,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,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。
屋子里全是鬼,他不跑,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?“別怕。”他無聲地叮囑道。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。
秦非:“……”
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,那么令人難以理解!青年笑起來,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,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,像流淌的蜜糖。“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,去別的教堂,至于什么時候回來,沒有人清楚。”
黑羽和暗火,作為規則世界內霸榜公會排行榜的兩大首席,在行事方面向來還算端正。
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部傳來,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!
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,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,墻壁上的窗戶鎖著,窗簾卻無風而動,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。
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、當跟班的。而這恰恰可以說明,他的選擇是正確的。
不過他也清楚,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。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,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。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,就是想要攻擊他。
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,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,秦非伸手,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,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。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,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?對方:“?”
這是十分常規的思路,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。
他頓住腳步,卻沒有回頭——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,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,“回頭”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。
如果……她是說“如果”。
“……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,萬一導游出去了呢。”孫守義嗓音艱澀。
鬼嬰是個小沒良心,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。“可惜啊,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,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?”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。
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,不禁嘴角微抽。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。
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,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。“尸體!”
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。都快成內部員工了,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該的吧。但秦非非要問,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,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。
林業有點難以置信。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:
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墜,又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,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,山峰呼嘯穿過耳畔。什么死亡社區?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……
出現在眾人眼前的,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。“什么??”蕭霄連連點頭:“對對對,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。”
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,現在才明白過來,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。他示意凌娜抬頭。“何止是導游,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。”
要不是時間不允許,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?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,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。那人站在道旁,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,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,反倒像是一個……
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,臉頰兩側肌肉緊繃,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,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。
道長站起身,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。“進去!”
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,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?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。
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。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,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。“可是……”孫守義咬了咬牙,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,“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。”
作者感言
“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,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,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