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,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。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,選擇了閉口不談。秦非“嗯”了一聲,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,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。
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,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。
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,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。
這段時間,足夠讓6號像砍瓜切菜一樣把他們一刀一個!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。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, 他在“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”和“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,找個地方躲起來吧”之間左右搖擺,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。
“可惜了,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,但血腥度不足,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,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!”瞬息之間,如同鷹隼一般,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。
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,除了幾名看守以外,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。
只有系統登記在案的公會或是玩家小隊,才能定期使用積分向系統兌換,然后將名額發放給內部成員。那是鈴鐺在響動。
這鬼嬰面目恐怖,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,尖叫著連連后退。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,所過之處鮮血四溢,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。
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,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。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,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,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,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?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,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,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。
什么情況?
眾人臉色驀地一變,喜悅與緊張交織。
“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,但近距離觀察,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。”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,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,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,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。
秦非停下腳步。秦非睨了他一眼:“你什么意思?”“靠,真是要瘋了,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,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……”
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。“這么體貼的迷宮,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。”賭盤這種東西,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。
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。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。
“但現在已經沒事了,一切都解決了,他將安息長眠。”“好——”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,忽然感到后背發涼,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!
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,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。
但,起碼,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。
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,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。據蕭霄說,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“黃毛”是什么意思,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,自此一蹶不振,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。
他果然是傻了,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,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。
他神情憂郁,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:“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,我們在里面繞啊、繞啊,一直繞到天亮,這才終于走了出來。”
“我叫徐陽舒,今年32歲,祖籍在湘西深山里。”他頓了頓, 補充道,“也就是這里,守陰村。”“秦大佬。”
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:“對對對,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,我也記得!”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。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,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,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。
青年禮貌地說道:“山清水秀,人杰地靈,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。”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。
“這是……成了?”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。不要插隊!是撒旦。
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,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?青年豎起食指,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。
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。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,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:“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。”聽到這句話,秦非驀地轉頭,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,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。
第4章 夜游守陰村02他開始回憶,從這個看守發聲到銷聲匿跡,總共過去多長時間?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。
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,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。
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。好怪。
作者感言
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