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就是, 不然你等著看吧,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!”
村長半挑著眉,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。
“要不要打個賭?”秦非瞥了鬼火一眼,輕描淡寫地道。崔冉笑意加深,拍了拍宋天的手:“別慌,把剛才發(fā)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。”
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。
“甚至有一次,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。直到現(xiàn)在,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。”她陰惻惻地道。
還死得這么慘。奇怪的是,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,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,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,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。
無論打輸還是打贏,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,還十分耽誤時間,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。秦非道:“當然是我。”那些修女、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(xiàn)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,是因為蘭姆的內(nèi)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。
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(jié)點,新老玩家的區(qū)分已經(jīng)十分明顯,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,老玩家神色鎮(zhèn)定地走在前方,新人們則面露警惕,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。
“啪嗒!”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,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。發(fā)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,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,主動出言介紹自己:
他面前那人像是發(fā)了狠勁,不要命似的,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。
他笑瞇瞇的、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,緩緩開口道。“可以是可以。”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。
安安老師:“……”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。
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。
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,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。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(fā)麻,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,絲毫不見異樣。女鬼徹底破防了。
“很好啊,風景不錯,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。”
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,眼底閃過一絲垂涎,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,眸中狂熱之意盡顯。
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(tài)幾乎已經(jīng)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: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。
“媽媽……愛你……媽媽喜歡你……”——在這一點上,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。祭堂,顧名思義,是祭祀用的地方,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、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。
快跑。
鬼火被迫單獨行動。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,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,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。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,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:“秦非、你??”
秦非笑了笑,在告解廳中開口: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。薛驚奇被懟了,笑了一下,竟然也不生氣。
秦非拉開抽屜,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,他低下頭,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。對啊!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,四肢抽搐幾下,很快不再動了,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,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,整個塞入口中,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。
程松思忖片刻,提議道:“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。”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?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。
看樣子,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,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。
發(fā)生了這么恐怖的事,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,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。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,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: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。林業(yè)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,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(xiàn)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,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。
如果沒有記錯的話,這只手,應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。
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,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,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。
最終,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。
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?孫守義移開了視線,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,卻并不做聲。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,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,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。
“這是最新的刑具,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。”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,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。很快,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(tǒng)提示以那張休息區(qū)墻面的活動時間表為基準,此刻的玩家們都應該待在休息區(qū)里。
作者感言
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,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,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