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,又遞給鬼火幾瓶——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。“我也記不清了。”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:“你怎么不說話?”
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過了12點才對。
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,眼中都有了答案。
“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,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,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,加上徐家家中無人,房屋年久失修,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。”老舊的門軸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響。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,以及14號人格艾拉。
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,墻面,地板,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,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。蕭霄:“神父?”
“咔噠。”一聲,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,棺蓋裂開一道縫隙。
總之, 村長愣住了。“是啊,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!”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,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,緊接著他忽然反應(yīng)過來: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。
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,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,那就干脆以不變應(yīng)萬變。草!
副本是他為數(shù)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,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。“只是……”蕭霄目露尷尬,“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‘白不走雙’的規(guī)則,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,和小劉又隔得太遠(yuǎn)……”
或許是因為對“殺人”這個工種不太熟練,三途的思路出現(xiàn)了嚴(yán)重的偏頗。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。三途聽見后面?zhèn)鱽淼膭屿o,神色不由得嚴(yán)肅起來。
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,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,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。
所以,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。“啊——!!!”都一樣,都一樣。
秦非的工作性質(zhì)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(yuǎn)超常人,在死人堆里混久了,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(xué)無法解釋的事情。秦非微笑著道:“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。”
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,還沒有拿到告解分。三途頷首:“去報名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……秦非長長出了口氣。
E級主播進副本的間隔時間是3-30天,在這個區(qū)間內(nèi),玩家想在任何時間進副本都可以。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,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, 殊不知當(dāng)事人心里現(xiàn)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。
他好迷茫。
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,模樣同樣十分駭人。
一路上,所有人都提心吊膽。這,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。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,灰色的瞳孔中顯現(xiàn)出迷茫。
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。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,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,鬼畫符似的,秦非完全看不懂。在極近的距離下,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(cè)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,他的嘴唇發(fā)顫,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。
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:“還能干嘛,別人不告訴我,還不準(zhǔn)我自己出去找線索?!”對面,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。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,而是不遠(yuǎn)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。
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,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。
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(xiàn)在眾人的視野中。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:不愧是大佬,就是和人不一般。鑰匙已經(jīng)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!
“哦哦哦哦!”
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。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,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,大口大口地吸著氣。
2.夜晚是休息時間。
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,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。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,低三下四的。在表里世界翻轉(zhuǎn)后不久,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(nèi)部提供的道具,在游廊中成功碰頭。
就在不久之前,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,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。秦非也不解釋:“怎么, 你不能去嗎?那我找別人——”“走快點,不要留在這里!!”
即使是已然經(jīng)歷過幾十場直播的程松,在此刻都依舊忍不住地心潮澎湃。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,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,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,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。賭徒,顧名思義,他們在規(guī)則世界中賭博,用積分與金幣當(dāng)作籌碼,賭的,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。
——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。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,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(shù)簡單,主播又菜,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。
作者感言
他說話時,喉嚨里發(fā)出咕嘰咕嘰的怪響,語調(diào)緩慢而頓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