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,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,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,突然離奇地消失了,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。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%了,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。因為這東西他認識。
鬼火身旁,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。那些抱怨的、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,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。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,521%好感度的父母,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,而對孩子發脾氣呢?
在生與死的威脅下,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?秦非心中越加篤定,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。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,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。
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, 什么也沒搜出來。
神像有大有小,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,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。
“唔。”秦非明白了。D級直播大廳內,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。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,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:“什么?你什么意思?”
從圍欄內建筑物的新舊程度來看,這個幼兒園的條件似乎挺不錯,墻面漆色鮮亮,三棟建筑緊湊地簇擁在一起,前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,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兒童游樂設施。“不要。”秦非睨了他一眼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,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!“在這樣下去…”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,神色說不出的復雜。蕭霄閉上眼,有模有樣地說起來:“今天我來到這里,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。”
在一開始,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。緊接著,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。
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:“沒錯。”
“???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?”
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。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,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,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。“以前沒發現林守英腸胃這么不好哇。”
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、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,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,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,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。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。
什么情況?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?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,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。一切正如秦非所料,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,再也用不了。
“我也是。”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,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,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。
林業一臉擔憂,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“噓”了一下,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,用氣聲道:“秦哥,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?”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,秦非覺得,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,和那些鮮血、碎肉和污泥一樣,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。
這個也有人……
總之,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。
還是最靠前、最中間的位置,絕佳的觀影角度。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。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,按蕭霄的說法,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,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,儼然十分低調。
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,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。而光幕正中,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,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,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。
雖然是很氣人。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,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。
鬼嬰也跟著出來了,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,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。
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,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。“唔。”說起來,關于他的精神免疫,因為面板中寫了“系統統計故障”,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,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。
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。出現在眾人眼前的,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。
“不要觸摸。”
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,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,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。
導游神色呆滯。大廳內一片寂靜,落針可聞。
“去死吧——!!!”
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。他貓著腰掉頭就跑,三兩步躥到門邊。
“笑死了,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,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。”
作者感言
秦非聽了也不生氣,笑瞇瞇的,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:“你想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