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長的時間,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。他突然卡殼:“閃爍,然后什么來著?”艾拉一愣。
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,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。
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,被無數倍地放大,再放大,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,黑洞般的漩渦,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。而這個條件,有兩種理解方式。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:“那個司機的模樣……真的太可怕了。”
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,濃霧遮路,一行人步速緩慢,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,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。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,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,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。
終于,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。然而很可惜,在“氣運值”這種領域,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,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。
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,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,秦非對他有印象,方才在大巴車上,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,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。是刀疤。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,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!
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,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,但他又不敢。
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?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。第二天還有人調侃,說昨晚陽氣太重,把瑪麗嚇退了。
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,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。大家都是對手,在生死面前,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?
她咬了咬嘴唇,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:“包括我也一樣。”
“靠我真服了,怎么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愛厚臉皮嗎!”
算了。如果可以,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,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,掐得好痛,他想昏都昏不了。
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,極度好看的臉。
“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,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,也有這一部分原因。”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,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,但也有不少,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。
良久,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:“讓給你?”秦非眨了眨眼,默默退后半步。天要亡我。
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,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。
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,動作幅度之大,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。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。鬼火皺眉道:“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,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?”
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,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。
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。
……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。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,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。
有點不信邪,再摸兩下試試。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,他皺起眉頭,細細聆聽著。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,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。
秦非搖搖頭,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:“不要那么心急嘛。”
不僅玩過游戲,還看過電影,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。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,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,顯得逼仄而刻意,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。“不要聽。”
他雙手交叉在胸前,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。“什么??”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。
亞莉安看著秦非,臉上堆起一個發自內心的、陽光燦爛的笑容來:“你好,我看你的賬戶里已經有3000多積分了,請問需要直接幫你辦理晉級嗎?”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,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: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,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。
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,四肢被禁錮,難以動彈。
要知道,在規則世界中,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,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,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。蕭霄:“!這么快!”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,秦非就有一點肉疼。
宋天連連搖頭。“別難過嘛。”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,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。
可又說不出來。
【258人為您點贊,688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。】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。“祂”這個字眼,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。
作者感言
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,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