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的指引NPC,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,導游那樣的角色。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,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。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,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:“別鬧了,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,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。”
“坐吧。”
“啊……要我說實話嗎?其實我也沒看懂,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,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。”
這一次,祂選中了蘭姆。
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,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。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,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。
“尊敬的旅客朋友們。”他會受到懲罰,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,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。
系統提示過玩家,指認錯誤后不會受到懲罰,但會帶來糟糕的后果。
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。一派安靜中,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,雙目微闔,兩手交叉在胸前,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:“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。”一直?
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,華奇偉看見半張臉,出現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。
修女聽見秦非的話,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、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。
食不言,寢不語。趕尸,又稱移靈,自古以來,“湘西趕尸人”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。
刀疤跟上來了。撒旦:……
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。
只有像秦非這樣,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,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,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。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!
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,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。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!
“我只是有點奇怪。”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,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,“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,棺材的作用這么大,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?”“又是美好的一天呢!”
光線太過昏暗,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。完了,完了完了完了。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。
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。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,簡直像是冬天,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,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,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。
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:“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,幫不了太多人,也幫不了太久。”他快頂不住了。晚飯結束后,秦非、蕭霄、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。
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?可這種道具,從來只會出現在那些天賦技能已經進化進化再進化、自身積分也早已累積到一定高度的大神身上。他黑著臉搖了搖頭。
畫像的身體,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,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。
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,之后就一直沒出場。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。
薛驚奇瞇了瞇眼。看樣子,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。秦非:“……”
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,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:“我家的小孫女,三個月前病死了。”
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,卻被神父揮手擋開。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,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,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,模樣嚇人極了。
但這個時候,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。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,眸中閃過一絲恍惚,很快又歸于平靜。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,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。
他鼓起勇氣,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。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?
鏡子里的秦非:“?”“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,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!可還有些家伙,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!”但在秦非看來,林業現在離開,起碼還有一線生機,華奇偉留在義莊,卻多半就要……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。
空氣震顫起來,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,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,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。
秦非反應奇快,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,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,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。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。“也是挺不容易,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,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。”
作者感言
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:“真可惜,我們也是一樣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