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了,對面肯定沒想到這邊的鬼多到他有來無回。”不,都不是。可等到秦非四人魚貫從房里出來,外面的人卻全都愣住了。
男人手腕一轉(zhuǎn),從隨身空間中摸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,然后啪嘰往地上一砸。似乎只要一步踏入,便會永遠迷失在其中。絲綢般柔軟的黑暗將秦非包裹,他攤開掌心,那顆晶石靜靜躺在他的手中。
紅黑交錯,層層疊疊,像是在墻壁上用鮮血涂就出了一幅幅潑墨山水畫。這兩個NPC頭上頂著細長的淺灰色兔子耳朵,隨著她們走動的身形,兔耳前后輕輕搖動著。
大晚上的,社區(qū)里也沒別的工作可以做,估計除了來幼兒園的這批,剩下的玩家多半都會選擇去當保安。他長著一張幾近妖艷的美人面,身量卻極高,幾乎快有一米九。
鬼火在墻壁縫隙中找到了另一張筆記。看起來好像很危險的樣子……
她還以為純粹只是因為喝多了水。“這對我們來說,倒不算是壞事。”秦非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。平面圖上,許多鮮紅色的小光點散布在各個角落。
(B級盜竊內(nèi)容:NPC信息、視野、面容、技能 - 升級技能解鎖更多盜竊內(nèi)容,具體盜竊內(nèi)容有一定可能隨NPC特性產(chǎn)生隨機畸變)
既然房間喜歡粉色,那秦非大手一揮,在接下來的搭建中瘋狂加入了粉色積木。
雖還不至于到以秦非為首的程度,卻也已經(jīng)很將他的言行放在心上。“帳篷最多可以同時容納十人,我提議今晚輪流守夜,其余人回到帳篷中休息,兩小時一輪班。”
“比起小秦我更不能直視彌羊好嗎,媽媽的傻大兒, 今天出門是沒有帶腦子嗎??”她甚至還知道四處摸索著, 想看看,公共廁所門口是否張貼著使用規(guī)則之類的提示。同時、用同樣的姿勢,從隨身空間中抽出了在系統(tǒng)商城購買的鋼管。
“你丫碰瓷來的吧?”
“老婆真的盛世美顏!”污染源:“消失了。”“……家里出什么事了?”秦非略有一些艱難地問道。
兩秒鐘。可剛一走進門,幾人便聞到一股濃重到直沖天靈蓋的血腥氣。
現(xiàn)在所有人頭上都套著動物頭套,彼此間難以辨認。秦非目光驟亮。
……
一行人很快來到木屋前。都是些什么人啊!!蕭霄不相信他們真的會被困死在天花板上。
可截止目前為止,一匹新的黑馬已然橫空出世。三途聽得無語, 天降正義,一巴掌糊在鬼火后腦勺上。
再仔細看,卻又什么都沒有。秦非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,就開始飛也似的朝前奔逃。
她從D級升到C級都傻樂了好多天,直到一個和秦非長得完全不一樣的人走到她的面前,十分熟稔地對她露出極富標志性的溫和微笑。男人指骨輕動。聞言,面相和善的中年男人頓時露出困擾的神色。
若不是秦非突然橫插一腳,將14號樓有問題揭穿了的話,就憑崔冉這一句話,那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玩家就不得不下場來幫她說話了。
仿佛那正潛入屋內(nèi),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存在,不值一提似的。雙馬尾站在薛驚奇身側(cè),被突然出現(xiàn)的詭異一幕嚇得縮了縮肩膀:“我們頭上……是不是有什么聲音?”一看便知死前十分痛苦。
想到“會主動傷人的怪”,薛驚奇心中立即有了主意。“救命啊,羊媽媽幾個意思,擔心寶貝兒子被別人騙?”
——畢竟和兇神惡煞的老虎比起來,貓咪看上去是那么優(yōu)雅又無害。它謹記著秦非的警告,一門心思進攻敵方的頭部,三下五除二便又撕下一顆腦袋。
那凸起上下V字形起伏著,環(huán)繞脖子一圈,像是縫了一根線。
老保安還是搖頭:“保安制服不能隨意發(fā)放。”陶征說著,想將祭壇拿起來再仔細看一看。但,現(xiàn)在,光天化日,亞莉安帶著秦非大喇喇走在馬路上,卻沒有一個人敢攔住她檢查。
看起來要求好像挺多的,但是B級玩家看著秦非,卻滿眼都是感謝。
然后,藏匿在頭套內(nèi)部的、屬于玩家的那張臉,終于暴露在了泳池中。他也該活夠了!要不是他虛偽的隊友們冷眼旁觀。
他們在那里遇見了一個偽裝成好心人的巫婆,巫婆帶他們走進了一座糖果屋,將兩個孩子關(guān)在里面,準備吃掉。這下麻煩大了。
有彌羊的鐵桿老粉,在光幕前拍著腿激動大喊。假如指認失敗,根據(jù)系統(tǒng)提示,秦非一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。“豬人說是為了保留生命的火種,可要是船上帶不了那么多動物,直接不帶不就好了。”蕭霄道,“先帶上一堆,最后再弄死得只剩四分之一,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?”
前后左右的玩家全都在心里暗罵。他在心中無聲地罵了一句,穩(wěn)住險些脫手將路牌甩飛出去的胳膊。污染源,祂擁有著穿梭、降臨、乃至同時掌控各個世界的能力。
作者感言
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,一旦離開副本,在中心城里時,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