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上,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,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。砰!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,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。
然后她開口:“請你離我遠一點。”
“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,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。”
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。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,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?
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,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,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。秦非揚了揚眉。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。
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,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。
5分鐘后,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,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。秦非上前半步,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:“您好,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。”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,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:“怎么了?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, 你不高興嗎?”
秦非還以為亞莉安有什么難辦的大事, 結果她所求的,竟然僅僅只是希望秦非在提交線索時,能夠在下方的內部邀請碼上填上她的工號。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,戴著帽子,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。
但眼下,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?他們才剛遭受過黑修女的教訓,有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,其余則甚至都還陷在昏迷當中。
“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!”
如果可以,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。“走吧。”秦非拍拍手上的灰,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,“先進去再說。”可接下去發生的事,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。
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。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,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。
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,驀地逼近。傳言中,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,呼喚三次她的名字,她就會出現。他上前半步。
鬼影受到燭火壓迫,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。一步一步。撒旦:“?”
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,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。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,他這才開口:
鬼火默默退后,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。
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。
這種快樂的來源,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。“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,不怕他們都……”
他望著秦非,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。是鬼火。
“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!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!”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,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,可落在談永耳中,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。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,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,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。
桌上另外三人,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。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,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。看樣子,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。
“別敲了,敲得我心里發慌。”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,“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?”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,那里已經沒有人了。將因果邏輯理順,秦非提起筆,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。
“來吧,坐過來一些,親愛的孩子。”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。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。
現在,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,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。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。
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。但在未得證實之前,他并不打算聲張。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,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。
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,秦非儼然發現,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。
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,將他整個從中剖開,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。但現在,這些血跡都不見了。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:“不要擔心,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。”
“怎么又雪花了???”
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,“請問,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?”
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?答案很顯然,秦非就可以。如此一來,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……
作者感言
林業抬頭,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,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