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頭頂?shù)暮酶卸葪l,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。“2號不就是因?yàn)闅⒘巳瞬疟缓谝滦夼畮ё叩膯幔俊鼻胤?頷首:“剛升的。”
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(jìn)糖果屋,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。他就這樣,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!木柜內(nèi)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。
少年用最后一點(diǎn)點(diǎn)力氣吸著鼻子,他覺得,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過去了。直播畫面中,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。“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?大概這么高,偏瘦,樣子很清秀。”
這個副本里的蕭霄,在和他對視時,可不會出現(xiàn)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。異化的1號吭哧吭哧地跟在兩個修女后面, 被飛濺的碎石砸了滿身也沒什么反應(yīng), 一副皮糙肉厚的模樣。
“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。”鬼火眼睛瞪得溜圓。“啪”的一聲,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!
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(dǎo)引牌所指的方向,及時調(diào)整了前進(jìn)路線,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。
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??這老頭,還真是賊心不死啊。
不該這樣的。“你在說什么屁話,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(zhǔn)備的仗!”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(xiàn)出無數(shù)微小的灰塵顆粒,吸進(jìn)鼻腔內(nèi)時帶來刺鼻的異味。
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,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(fā)著光。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,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。
簡簡單單的一個字,像是一把鑰匙,打開了塵封的大門。
秦非回頭,望向身后的街道。
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,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。談永拉著臉,不信邪地?fù)Q了個方向,又向遠(yuǎn)處走去。
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,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(xiàn)。看見來人是秦非,村長一愣,眼中寫滿難以置信:“你居然——你、你怎么……”
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,青年捂住嘴,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(zhuǎn):“哎呀!”
“然后,每一次。”按理說他本應(yīng)該去找服務(wù)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,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,哪里有點(diǎn)不太對勁。林業(yè)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,總覺得,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,就一定能有所應(yīng)對。
很快,教堂里的修女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秘密。
……
秦非一邊逃命,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,
掌心接觸到右邊僵尸臉頰的瞬間,右邊僵尸猛烈的躁動便驟然靜了下來,它像是遭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打擊,雙目圓瞪,呆呆地放緩了動作。村長嘴角一抽。“啊?”
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。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,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,決意同他魚死網(wǎng)破。
既然如此,那么門的那一頭,便應(yīng)該是——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。甚至,很有可能就是村中的石像。
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,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。一前一后,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。
“臥槽!”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,“你怎么跟個鬼一樣,走路都沒聲音的!”那里寫著:
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,墻面,地板,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,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。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,為他纖細(xì)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,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。
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,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(zāi)樂禍都快要化作實(shí)質(zhì),流到地面上去了。
義莊內(nèi),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。那——
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(yè)一眼。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,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,抱住他的腦袋。
之后發(fā)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,除了一些細(xì)節(jié)發(fā)生改變,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。祂冰藍(lán)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,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。
還真是有點(diǎn)不好意思說。
……狡辯也要講點(diǎn)基本法吧?鬼女曾經(jīng)說過,《馭尸術(shù)》存放在徐家祖宅中,是因?yàn)樾礻柺娴臓敔攲τ谧约悍艞壛思抑凶鏄I(yè)心懷愧疚,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,重新拾起這門手藝。他還沉浸在“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”這件悲傷的事中,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。
作者感言
秦非見狀心下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