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,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。
“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。”“我說到做到,一定不會食言。”“好像是突然出現的,剛才都沒有看見,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。”
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:“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,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。而且在這類副本中,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,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。”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,自己這個天賦技能,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,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。
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,但,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,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。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,可祠堂內部,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。
規則世界里的主播們每日都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,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結婚懷孕生孩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事。劫后余生的欣喜、對眼前人的感激、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,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顯然不怎么樣,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。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,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。秦非抿唇輕笑:“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。”
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。騙取信任第一步,拋出誘餌。
“這好像是…一行字?”林業湊近看了半晌,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,“最…地……”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,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,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,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,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。果不其然。
手指修長, 骨節分明,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。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部掃視。停尸廂房專項專用。
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,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,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。
秦非望著兩人,意識到了一件事。
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,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。“那……導游?鬼女?”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。
秦非呼吸一窒,后知后覺地意識到,或許,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。“這就能夠說明一點,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,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。”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,秦非率先開口,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:“我找你只是想問問,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“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‘祂’的氣味,但即便如此,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。”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,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,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。秦非沒有明說,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。
“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,那里面積太大了,一起探索浪費時間,大家就分散了開來。”黑而長的走廊中,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。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。
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。可是,該死的,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,到底是誰?!
會是他嗎?“難道說,你掌握了什么線索,知道在這個副本中,絕、對、不能輕意殺人?”
秦非、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。
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,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。
可他偏偏在那里抖!“跑!”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。
隨著人群越來越近,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。
2號在受傷以后,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,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。談永垂眸冷笑,秦非不說,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,“救、救、救命……”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,喃喃自語。
可,已經來不及了。
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。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,也該談到正事了吧。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,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。
說是監獄還差不多。
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,就被剝皮、放血,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。
秦非忽然道:“說起來,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?”
王明明的爸爸:“兒子,快來啊。”“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,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,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,加上徐家家中無人,房屋年久失修,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。”
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,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。活動中心外,頭頂的陽光越發燦爛了。
“yue——”【恭喜玩家秦非達成“千人矚目”成就,系統獎勵積分+200。】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,但是——其實,他也不想這樣的。
作者感言
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應該更低級,負責打雜和臨時處理此類暴力突發事件,而紅色工作人員處理的則是更為核心的機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