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梁沒太聽明白:“啥?”
15分鐘后,谷梁終于幽幽醒轉。
在極短的時間之內,風雪似乎正在逐漸變大。
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,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枝末節的反應中,汲取到他們內心深處想法。兩個字就如投入水中的炸雷,瞬間激起驚天巨浪。秦非思忖了幾秒,哪種武器適合用來跟雪怪對打?
垃圾站里漆黑一片,玩家們沿著墻壁散開,半晌, 終于摸到了電燈開關。但事急從權,秦非剛剛出腳也是為了救烏蒙的命,就算被踹斷肩膀,那也是烏蒙活該。
頭頂上有床板墊著,床底的玩家沒受多少影響,但有雪塊飛濺,滋了秦非一臉。呂心甚至能借著幽暗的光線,看見里面正躺在床上熟睡的人。混進AABC,3區玩家才能享受的娛樂中心胡吃海塞。
【任務要求:尋找隱藏在社區中的銅鏡!】秦非在離開封印之海后和污染源達成協議,幫祂去各個副本世界尋找靈魂碎片,所需要做的就是聽從污染源的指示,進入祂所需要的副本。
胸腔中不斷翻涌起一種似是而非的焦慮,仿佛有一道聲音正在腦內叫囂著:“等大象出來以后,我們三個會輪流進去。”他說,“等我們都拿完彩球之后,你們要是還有人想進,可以用彩球和我交換答案。”陸立人和他的隊友是固定一起下的副本,今天早上他們進的第一個副本,就是一個紅色門背后的五人本。
“怎么,你不信嗎?”他微微揚起唇角,“不信的話,你大可以試試,這只不過是一場賭博,賭的是……你的命。”總覺得有點喪良心啊!
這個賭盤是本場對抗賽最大的賭盤,賭的是哪位玩家能夠成為最后的贏家。密林的移動速度的確越來越快了,就在兩人對話之間,它似乎又像這個邊邊近了一點。青年的嘴角愉悅地上揚,細密的睫羽掩不住眼底流淌的光。
彌羊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。而三人身上的保安制服,以及被要求時刻打開的手電筒,或許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保護玩家的作用。彌羊一臉茫然。
鬼火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,拼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輕微扭動著脖子,看向一旁。刁明剛剛還圍著路牌左右打轉,聽見岑叁鴉的話頓時不悅起來:“你憑什么這么說?”秦非:“什么樣的房間?”
聞人無聲地舒出一口氣。
一條大路貫穿前后,道路兩旁,每隔幾米豎著一支燃燒的火把。
他有著一頭柔軟的黑色長發,面容溫雅而清俊,穿了件嶄新的沖鋒衣,雙手交疊在胸前,右手無名指上赫然還帶了一枚黑色的寬面戒指。“啊、啊!”三途率先回過神來,“沒事了,那就先走吧。”
天色很快地昏沉下來,烏云遮蔽天空,仿佛有悶雷在云層背后翻滾,一股詭異的森冷之氣驟然彌漫。這塊石頭摸上去和普通的巖石沒有任何區別,眼前的洞穴寬高大約一米,內部漆黑一片。誰能想到, 好不容易熬過一個白天,晚上系統竟然又來了這么一出!
呂心的死相實在有些糟糕,女人死在走廊角落,滿頭滿臉都是血,整個背部的皮膚寸寸崩裂開來,雙眼圓睜。同行的另一名玩家見狀,伸手想要去拉他,卻也被帶得失去了平衡。
但轉念一想, 這棟房子畢竟空置許久。黃狗的尸體已經消失了,地上那些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污同樣不見蹤影,整間房間干干凈凈,就好像從來沒有玩家踏足過。秦非可以確定,出現在解剖臺上的是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人。
有玩家手忙腳亂地往床底下鉆,也有人像秦非一樣,早早就在床底候著。
聞人將規則和破成兩半的地圖擺在圍起來的圈子中間。就算按概率來說,死者在他們這邊的可能性也偏低。彌羊自從秦非露臉以后就格外躁動。
旁邊的段南直接噴出一口血來。鬼火的表情怪異:“這……你不會是想說,社區里有狼人吧?”
視線落在那兩把滲著血色巨斧之上。
究竟是怎樣的存在,才能在這樣一座無人的荒蕪雪山中,建造出這樣一座神廟?說是協議,卻只空有這么一個協議名,底下連半個多余的字都沒有了,只剩一行簽名欄。“艸!”
不僅通風管道口落了下去,就連管道邊連接的那一片鐵皮也松開了大半,搖搖欲墜。不過在這里站了片刻,他蒼白的唇瓣已恢復了些許血色,春櫻般柔軟的嘴唇輕抿,勾勒出輕柔的笑意。“他剛開始看著還有點僵硬,現在怎么輕松得像是在泡溫泉似的?”
普通人在這種絕境下很容易被嚇得不知所措,但身為高階玩家,從千經百戰中磨練出的經驗,讓眾人以最快速度反應了過來。屋內沒有動靜,只有玩家的挪動腳步時,傳來的細碎的衣物摩擦和呼吸聲。
雖然他一句話也沒有說, 但秦非就是從那平靜又充斥著依戀的眼神中,讀出了許多內容。當他將秦非完整地圈禁在懷中以后,秦非感覺到,身上那股力量消失了。
越是高級的玩家生活區,蝴蝶想要探尋秦非的蹤跡就越難。眾人匆匆往那邊趕去,狹窄的山谷被十余人擠得水泄不通。秦非當時眼疾手快,把它藏進了隨身空間里,之后一直沒機會打開看。
四目相對,秦非的眼神落在彌羊身上。烏蒙詫異地看了他一眼。
腹中十分不恰時地響起饑腸轆轆的鳴叫。人堆里,彌羊對岑叁鴉挑釁般勾了勾手指。“15顆彩球,沒有動物來嗎?錯過這個村,可就沒有這個店了。”
“噠。”
作者感言
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應該更低級,負責打雜和臨時處理此類暴力突發事件,而紅色工作人員處理的則是更為核心的機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