區(qū)別僅此而已。他和那家人說,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,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。“然后呢?”
“三,如若您在日落前發(fā)現(xiàn)天色變黑、夜晚提前到來,請用最快速度回到義莊,提前進入房間就寢。”
門的背后一片漆黑,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,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。
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?秦非想快速的、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。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(nèi)部訊息,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,鬼火一個箭步?jīng)_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:“走走走,我們?nèi)ネ饷嬲覀€舒服的地方說!”
【追逐倒計時:2分15秒32!】不僅看得見,還看得十分專注。
徐家祖宅沒有繼續(xù)待下去的必要,五人動身,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。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,秦非驀地皺起眉頭,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。而秦非也同樣疑惑:“這上面,不都是字嗎?”
緊接著,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,在眾目睽睽之下,棺材中憑空出現(xiàn)了六具尸體!在副本世界里,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,只有有必要,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。
規(guī)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。……可是,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(fā)生了。
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。六千。
“你別走啊,我還有疑議。”
“通關(guān)需要24分,而我們只有24個人,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(nèi)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,才能滿足通關(guān)條件。”
……
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。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,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,還有電子喇叭持續(xù)不斷地播放著音樂。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,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,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,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,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。
青年柔聲開口,嗓音溫和卻堅定,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:“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(guī)則。”可……
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(jīng)見過的那樣,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,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,那扇門自動發(fā)出了吱呀一聲輕響。
秦非沒有手表,也沒有手機,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。“導(dǎo)游快收拾他吧!我都看不下去了。”秦非沒有回答, 安撫地笑了笑。
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。
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,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(wǎng),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。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《馭尸術(shù)》中的一部分。蕭霄聽到這里,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。
“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。”秦非: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?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門鎖著,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,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。秦非面色不改,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,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:“當(dāng)然不是。”0號囚徒上午追殺他和2號時,身上還沒有那些鞭痕和烙鐵燙傷的痕跡。
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?他是會巫術(shù)嗎?!
那些原本搖著頭準(zhǔn)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,熒幕前狹小的區(qū)域被擠得水泄不通。
假如他真的說出一兩句守陰村的不足,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為對守陰村或是村民的不敬?出現(xiàn)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。
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,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?fù)u著頭。
秦非清了清嗓子,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(jīng)消失殆盡,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:“我不需要你的腦袋,你自己拿著吧。”——尤其是第一句。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:“告解廳我已經(jīng)修好了,您隨時可以過去。”
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。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,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,半晌沒敢張嘴。耳朵好癢,掏一掏,應(yīng)該是聽錯了吧。
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(yī)生一樣, 鳥嘴醫(yī)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(rèn)的架勢,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,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,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(yī)生的運筆邏輯。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,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,將祭堂的門以符紙、辰砂、糯米封上。
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,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。可迷霧漸漸褪去,真相豁然于眼前。
蕭霄加快腳步,緊跟在秦非的身后。說誰更優(yōu)秀,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。
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。
作者感言
她看出,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,不想讓他們跟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