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因其實很簡單。”【當前陣營任務: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(qū)中的鬼。指認一只鬼得一分,殺死一只鬼得兩分。】至于那天賦技能——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,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。
雖然他們現(xiàn)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,可再繼續(xù)往前走,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(qū)了。
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(guī)則中有提到過,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,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。
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。“其實我覺得,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。”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。
院子正中,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,四周被鮮血浸染,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,然而卻并不見尸體,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。
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,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,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,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(nèi)走下。
僅僅依靠觸摸,秦非便足以斷定。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,樣貌丑陋,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,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,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,令人望而生畏。
他話說的比較委婉,所謂的“轉(zhuǎn)轉(zhuǎn)”,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。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。死得不留絲毫線索,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。
這樣的話,他先前所推斷的,“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”的結(jié)論,恐怕就要被推翻了。
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,尷尬得直挑眉。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,門上的漆面完好,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,發(fā)現(xiàn)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,地板磚上纖塵不染,光可鑒人。
可迷霧漸漸褪去,真相豁然于眼前。“那就是,不要隨意挑戰(zhàn)魔鬼的底線!”
果然。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,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。混跡在人群當中,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。
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。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。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?
好磨嘰一老頭,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。
在一旁的鬼火眼中,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生后愣在了那里。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,蕭霄臉色驀地一變:“我草,什么東西!”宋天傻乎乎地發(fā)問。
秦非驀地轉(zhuǎn)身,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,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。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(nèi),與此同時,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(nèi)人的眼簾之中。“你和祂是什么關(guān)系?!”撒旦的嘴唇顫抖著。
該主播見鬼,語氣輕柔懇切地開口:早安、午安、晚安,吃了沒,需要安排晚飯嗎?包接送!
秦非望向他,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。黑發(fā)青年沒有看林業(yè),他時刻關(guān)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。
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。“尊敬的神父。”雖然一切都是猜測,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、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,秦非覺得,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。
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,剛才,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,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,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。
他找準了一個陰郁的靈魂,并趁機潛入他的身體。
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,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。
“小心!”耳畔傳來一聲疾呼!“你究竟是想干嘛呀?”他不敢說話,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。
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,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:“我是狼人社區(qū)的志愿者,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,請跟我來吧!”規(guī)則世界的副本中,并不是每個副本都能保證一定有玩家通關(guān)。
蕭霄咬了咬嘴唇:“那,如果這樣的話,我們要……?”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(qū)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,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。系統(tǒng)終于做了一次人,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,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(shù)倍,清晰的呈現(xiàn)在了觀眾的眼前。
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,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。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。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。
“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?”答案呼之欲出。
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,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。他們簡直不敢相信,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!祭堂中,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。
規(guī)則中說,“可進入告解廳向‘主’傾訴”,就是真的向‘主’傾訴。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,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。
畢竟上次蝴蝶已經(jīng)找到過他們在E區(qū)的住處,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(xiàn)實。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,緊接著,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。
作者感言
蕭霄只能撒腿就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