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,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。不遠處,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,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,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。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,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,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。
3號猶豫片刻,點頭答應下來。這是怎么了?
……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,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。
祭臺下,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。
“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,你怎么就那么確定,我玩不過蝴蝶呢?”
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,勸也勸不住,還不如隨他去。從一月到六月,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。
那人一驚,抬起頭來。但任平還是死了。秦非半瞇起眼,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。
賭徒搖搖頭,一臉高深:“你不懂。”漸漸的,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。
三途腳步未停,嫌棄地撇了他一眼,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。
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,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。剩下的則很明顯了。
“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,所以才死的!”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,他似乎的確看見,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。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,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,他靜靜站在那里,神態純良得要命,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。
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,秦非抬起頭,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。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。光幕上,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。
蕭霄一回頭,見是秦非,瞬間眉飛色舞:“大佬,你來了!”量也太少了!……
精神免疫:???(系統統計故障,請及時修復)
他很想問問祂,除了守陰村那次,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?怎么跟做賊似的,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。
“小秦。”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,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。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,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,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。
很快,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。……活的教堂,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?秦非獨自坐在床上。
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,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。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,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?
秦非驀地轉身,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,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。與此同時,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,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。“規則已經說過,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,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,6人。”秦非抬起頭來。
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, 如雷鳴炸響。只有秦非,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。三途扭過頭,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,又將頭扭回來,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。
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。“你、你到底想做什么?!”
在心智健全、性情溫和的NPC身上,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,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。那些經歷對于玩家們破解副本世界的秘密又是否有幫助?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?
黃牛?
和所有其他人一樣,修女們一消失,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。這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?
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,腳步慌張地向后退,一屁股坐倒在地上。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,那不間斷的咚咚聲,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,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。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。
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,身量細長,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,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,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,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。與此同時,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,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。
……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。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,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。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,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。
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。
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,只有半人多高,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。這樣的人,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。“有屁!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。”
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!
作者感言
“笑死了,老婆說話就像機關槍一樣,一點都沒給人家反應的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