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。
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,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,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(guān)押了。規(guī)則世界危機四伏,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,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,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。秦非這樣想著。
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(lǐng)衣袍,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,舒展開時,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。——落后,就是離死亡更近!神父現(xiàn)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,然后盡快打發(fā)他回去,可以說是知無不言:
他站在原地,背脊挺直,眸光清透而柔和,即使一言不發(fā)依舊顯得格外優(yōu)雅可親。
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。“媽媽,開門,我回來了。”
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,服務(wù)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,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,已經(jīng)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,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。秦非很想現(xiàn)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,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。
薛驚奇道:“我們進去看看。”“我都要懷疑鬼生了!”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,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。
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,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,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。他舉起手,放在眼前打量著。“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。”
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?wù)撨@個問題,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,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。下一刻,變故便隨即發(fā)生了。
……
秦非皺眉追問道:“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(zhuǎn),10分鐘之內(nèi)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?”蕭霄清楚地知道,殺死污染源,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(xiàn)過的通關(guān)方式。
終于有一天,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。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,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,他發(fā)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。
秦非也明白過來了。“反正結(jié)局都是死掉。”那是一個小小的、不起眼的、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。
那個領(lǐng)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(zhuǎn)身離去,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。
“歡迎進入結(jié)算空間!”
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, 他在“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”和“希望不要被囚徒發(fā)現(xiàn),找個地方躲起來吧”之間左右搖擺,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。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,“炒肝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。當(dāng)蕭霄抬起頭,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(tài)時,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。
“是那個早晨在物業(yè)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。”
三途沉默著。只有他們四個站著,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。秦非有點納悶:“你從哪找來的?”
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。“這小子真的好奇怪,我之前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……”系統(tǒng)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。
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(xiàn)了一瞬,即刻便被他否決了。
“對對對,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,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。”
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(guī)則,規(guī)則上面寫了,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。
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。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,不要命般地繼續(xù)向前跑。
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?“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。”鬼火眼睛瞪得溜圓。
可他們還是逃不掉。
鬼嬰在離開結(jié)算空間后,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,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。
他是真的,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。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(shù)也并沒有下降。刀疤退后兩步,回到程松身側(cè)。
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,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,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,一臉驚慌失措,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?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,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,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。“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,排在……”林業(yè)嘆了口氣,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,“排在榜一。”
【鬼女的手:好感度10%】秦非卻笑了笑,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(yè)。“我知道你在找什么,污染源就是我,你沒有想錯。”祂說。
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。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,將側(cè)門前的位置讓開:“你們想?yún)⒂^的話就直接進來吧,現(xiàn)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。”與此同時,他的隊友蕭霄、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(zhàn)線的鬼火和三途,都沒有出手殺過人。
作者感言
孫守義應(yīng)該不會胡亂說話,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,還會有假規(guī)則的存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