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,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。棺材里……嗎?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,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。
衣服是新的,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,還帶著折痕和灰塵。秦非拉開抽屜,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,他低下頭,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。
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,撇了撇嘴:“你看吧,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。”
有人提議,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,一把火燒了,或是換個地方埋了。秦非看了鬼嬰一眼,邁步踏入樓內。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,叫做“痛苦之梨”,又稱“口腔梨”或者“塞嘴梨”,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。
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,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,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、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。鬼女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。
他的臉色難看,補充道:“被油炸了。”可這一次,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。
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,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。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,秦非在面對孩子時,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。
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!
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,現在,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。
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,小眼睛,扁扁的鼻子,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。無論是孫守義、蕭霄還是林業,都不是傻子,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,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,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、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。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,而后戛然而止。
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,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。
可是……那些抱怨的、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,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。
之前在表世界,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,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。比起小秦來,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。“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?”
“有屁!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。”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,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,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。
直播大廳正中,0194號《圣嬰院》副本已經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、觀影區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。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:“不去了?”
也正因如此,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。
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,要不是她們倒霉,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……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,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,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:
秦非先是眼前一亮。他抬頭,望向大巴車最前方,駕駛座椅的方向。
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。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。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,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,主播又菜,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。
這是哪里?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?
“tmd,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,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。”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,嘰嘰喳喳說個不停: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?就剛才,沒多久之前?”
秦非眸中微閃。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。
而是向下翻轉,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。
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,又過了一小會兒,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。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,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,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。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:“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,成功了嗎?”
而不遠處,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。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,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,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。
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,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,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,倒像是……一座巨大的靈堂。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,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,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,一臉驚慌失措,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?“那,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?”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。
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。他摸了摸后腦勺,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,“那個,秦大佬,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?”
事實勝于雄辯,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。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,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,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。秦非:……
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,根本沒有通車。
“嘔——”
作者感言
囚徒們會在整個圣嬰院游走,直到次日6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