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書桌邊坐下,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:寄件人不明。
薛驚奇伸手推了推,發現這門鎖著。隔著薄薄一層鞋底,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。
現在,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?!“告解廳,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。”
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,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,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。但若是要走,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,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。
那么,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,這條規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?手一頓,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,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。
秦非恍若未覺,斜斜望向車窗外,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。
至于導游。司機并不理會,依舊自顧自開著車。她冷笑了一下:“你以為,只要是徐家后人,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?”
只是這個“因”具體是什么,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。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,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,沒有人說話,也沒有人動。
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;
他還沒有意識到,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,遇見秦非以后,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。玩家們:???這個沒有。
他可是一個魔鬼。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,過會兒新人全死了,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。他一邊思索著,手中的動作未停,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。
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,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。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,除了幾名看守以外,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。
六個七個八個。
所以他什么也沒說,又抽了一張紙,用兩根指頭捻著,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。雖然作為污染源,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,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。
沒想到, 經歷了祠堂、亂葬崗、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,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,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。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:“你看,我沒騙你吧?”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。
……
原因無他,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,總是不會出錯。
那——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,勝利看似近在眼前。
不說不要緊,他話一出口,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。
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。
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,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,徑直沖上祭臺。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,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,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,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,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。“簡單來說,第七條中,‘死亡’所帶來的‘陰影’,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‘電燈熄滅’。”
那秦非覺得,這些尸體多半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尸體本該具有的特征的事情來。
……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,不過,你可以相信我,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。”鬼火道:“剛才我用技能看過,那個大爺的天賦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,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,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。”
“那亂葬崗呢?”林業道。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。
油炸???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。從F級到A級。
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,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。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,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。
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,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。人頭分,不能不掙。
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,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。背后,煙霧散落,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。秦非挑眉:“我該去哪兒找他呢?”
秦非總覺得,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。
作者感言
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