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掉san嗎？”秦非問。她當然可以不答應，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。

哦，天哪！誰懂啊！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！

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，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。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，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，秦非能確定，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。

1號總覺得，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。正式開始。是什么東西？

玩家們不動，導游也一動不動，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。

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，按蕭霄的說法，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，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，儼然十分低調。“可以。”他點了點頭，半側過身，將玩家們迎近門內。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。

蕭霄明白，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，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，但不知道為什么，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。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，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
仿佛也在說，嘿嘿，被我抓到了吧你們。“對！我是鬼！”

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。秦非坐在沙發上,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, 背脊依舊挺直，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。

……難道他們不分性別？緊接著，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，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。秦非沒養過小孩，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，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，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，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。

導游：“……”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？蕭霄想不出來，蕭霄抓耳撓腮。

【叮——恭喜主播小秦在1324個正在直播的E級世界中，成為直播間觀眾增速第一名！】只是……秦非歪了歪頭，湊近打量著那張符。

老人啞聲詢問：“你們是？”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。

……“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，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。”

他嘗試著跳了跳。

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，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。

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目眩、眼前發黑之類的生理反應，這是極其直觀的。“那，那要怎么辦？”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。

都什么時候了，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？

之前在告解廳里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“懶惰”，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,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，既不說話也不動, 從來不參與進來。“可是, 通緝令誒，蝴蝶好久沒發過了……”

而秦非也同樣疑惑：“這上面，不都是字嗎？”他說完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“撲哧”一聲。

算了，算了。3號囚徒和0號囚徒向來不睦，四目相對險些打起來。而結果顯而易見。

熬一熬，就過去了！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。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。

現在簇擁在R級光幕前的，有不少都是從前兩場直播一路追過來的秦非的粉絲，聽到它這樣說，頓時急眼了。……30秒后，去世完畢。

玩家們不明所以。

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：“硬要說起來的話，大概只是……”

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，皺眉道：“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，就算能撐過這關，也……”

蕭霄有點懵，緊跟在秦非身后，行色匆忙間，他望著秦非的背影，總覺得少了些什么。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，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。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，有一條商業街，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，飯店、理發店、寵物生活館、按摩館……等等，應有盡有。

不出意外的話，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、比分出現凝滯之前，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，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。“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，笑拉了！以子之矛，陷子之盾，何如？”

蕭霄聞言，對此表示贊許：“黑羽工會前段時間公布了一份內部玩家經驗總結，里面將規則世界副本內的空間劃分為了三大類：秦進入副本時的基礎生命就只有90，憑借著他堪稱破爛的健康水平，在這兩天的副本探索中雖然沒受什么太大的傷害，卻依舊陸續下降了十點左右，現如今驟減一大截，更是直接降低到了60點的合格線邊緣。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，又遞給鬼火幾瓶——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。

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