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拉起自己天藍色的裙擺,微笑著評價道:“這不是挺可愛的嗎,看你整天一口一個寶貝兒子,怎么還嫌棄起小姑娘了?”這種誤判,在蝴蝶遇見小秦以后,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。烏蒙:“……”
這樣的鎖,用鐵絲必定是捅不開了。秦非這么不領情,系統提示音也覺得有點敗興,再說秦非的嘴叭叭叭個不停,催促的聲音比它播報聲還大。
即使是最能討得他歡心的菲菲出馬,效果也很有限,一旦提的問題涉及到副本內核, NPC就立刻一副要發瘋的樣。
那冰冷的視線比夜色更加陰黯,手中的兩把巨斧在角度變換間不斷折射出寒光。彌羊松了松領口的拉鏈,明明站在冰天雪地當中,他卻覺得胸口像是燒著一把火。
“高級游戲區沒有辜負‘高級’這兩個字,游戲難度果然比昨天高出了很多啊。”或許,其中還有別的陷阱。沒有人發現那場的異常。
雖然眼前的畫面一如往常,墻壁依舊是原木色,地毯也依舊是藍的,但,秦非還是反應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腳。
“我們需要去尋找補給。”
“嗯?”鬼火的眼睛睜大了。這個人馬上就要完蛋了。秦非只瞥了一眼,便迅速得出結論。“大勝利!死者陣營的大勝利!!”
孔思明呆坐在原地,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只要觸犯規則,就會立即被難以抵御的副本之力抹殺。大象直接進入房間,坐在了NPC對面。
每一個人都在未知的黑暗中摸索,每一步都走得謹慎又小心。令大家心中都有了幾分揣度。
一顆原模原樣的人頭安在人的身體上,手腳卻變成了八只,關節扭曲成蟲類,看起來古怪至極。“哈哈哈,這個隊伍好文明啊。”聞人黎明以前也沒接過護送任務,沒想到會給隊里找來一個大爺。
聽見有人這樣吹捧一位十分面生的、一看便是才剛升上A級不久的新人,眾靈體頓感十分荒謬。因此,當秦非穿透層層甬道,終于來到一片比先前開闊數百倍的空間時,就看見渾身是血的彌羊癱軟在一塊巖石邊。
或是比人更大?那是一個對于在場玩家來說不算太陌生的怪物,人形的軀體鼓脹,四肢細長如蛛腿,脖頸細長,頭顱卻如氣球般充氣脹大,連臉上的五官也隨之扭曲得不像樣子。
孔思明在登山者網上搜索這座雪山的名字,想看看是否能夠找到一些前輩們留下來的攀登經驗。幾個殘破的帳篷顯露在雪地里。一個D級玩家,反應遲鈍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但,有些故事不管聽多少次,都是一樣嚇人。那玩家正要回懟,回眸撞進彌羊漆黑無波的眼睛里,卻忽然不敢說話了。祂大約是以為秦非正在衡量著這件事的利弊,再次主動開口。
“這肯定不是正常的游戲房間吧?會不會是死亡陷阱之類的?”進入這扇門,似乎是玩家們目前唯一的選擇了。
脫口而出怒罵道。上面書寫的正是這間房內的游戲規則。兔女郎腳步輕快地走到玩家們身前,挨個將冊子分發給大家。
這東西還是他個把月之前,在中心城里給鬼嬰買小衣服的時候,店員幫他打包時得來的。秦非又被蝴蝶通緝了。可惜江同到底只是個普通人,不是什么天選之子,不會次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。
如果不帶秦非,他大有其他更輕松便捷的方法通過。但身后跟了個拖油瓶,可憐的盜賊不得不勞心勞力,像個原始人一樣一路硬打。雪山上什么也沒有,唯一一個孔思明三棍子打不出個屁。彌羊朝著秦非勾了勾下巴:“你覺得,他怎么樣?”
彌羊一愣,下意識道:“我也去!”秦非的眼睫垂落得越發低了,他幾乎已經完全閉上了眼。
抱緊大佬的大腿。老保安神色不虞,他似乎并不太想和玩這么多廢話,臉色沉了下去,嗓音也變得粗重起來:“按完手印你就知道了!”
是他范圍說的太大了?“死丫頭片子,滾一邊去!”
這種被系統強行按頭幸福的感覺真的好古怪,只要視線一偏向秦非所在的方向,彌羊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想要上揚。她并沒有林業那樣的好運,在一進副本時就遇到了愿意關照她的老玩家,呂心的第一場副本完全是靠運氣通關的。雖然通關了,但她對副本世界的認知幾乎毫無寸進。“他們想找其他人陪他們一起進去,可是其他玩家都不愿意。”雙馬尾道。
但,毫無疑問,這面鏡子是不完整的。“當時你們還開玩笑說, 那是雪山怪談。”
秦非去哪里了?呂心不得不繼續向前奔逃。今天卻不一樣。
彌羊差點被直接嚇死!
蝴蝶冷聲催促。“你升到C級了?”彌羊有點不爽地斂眉瞪向秦非。
聞人黎明一整個恍惚了:“真的嗎……”
狂風呼嘯席卷,清晨的陽光逐漸被陰云所取代,光線黯淡下來,最后天色幾乎與太陽落山時的黃昏所差無幾,只勉強能夠看見一點路面。薛驚奇似是想和玩家們說什么,緊皺著眉頭,可猶豫幾次,最終說出來的卻只是:“大家集合一下,咱們先回去。”
作者感言
假如現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,那他即使是死,都無法原諒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