監控轉過一圈,攝像頭照向了反方向,屋頂上傳來蕭霄的輕聲叫喊。陶征伸手接住,看見道具說明的時候就是一愣。
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是怎樣核心的機密,說話的語氣低三下四,就像一個可憐的乞討者,正捧出自己身上最后一把餿掉的米,妄圖以此搏取高貴者的垂憐:從山那邊過來的一共有四個玩家,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,想來正在為那個不知名的死者而相互堤防。……
“……我不知道啊。”應或還陷在陣營突然改變的驚嚇中不可自拔,迷茫道。就像小秦說的那樣,如果他們本來活得好好的,不可能什么也沒做就死了。被蜥蜴這么一弄,很多原本蠢蠢欲動的玩家都退卻了。
竟然真有這么不要臉的人,自己作弊在先, 現在倒是指責起別人來了。已經不是第一次過來,秦非輕車熟路地上前,抬手敲了敲保安亭的窗。
除非親眼看到,否則誰能想得到?秦非低垂著頭,坐在角落。
從這氣球人喉嚨中發出的聲音充斥著一種古怪的塑膠感,一聽便是變聲處理過的。找不同?
它們托舉著秦非的身體,以極小的幅度浮沉。谷梁為什么會覺得,只有他一個人覺察到了不對呢?他睜著無助的眼睛,慌亂地張望,在與秦非對視時被對方眼底漫不經心的笑意弄得怔了下。
他微微頷首,掀起衣袍一角,轉身向外走去。
應或的粉絲則在光幕那頭捶胸頓足:“當時你們還開玩笑說, 那是雪山怪談。”彌羊&其他六人:“……”
……NPC會發現有玩家溜出去過,這很正常。
秦非眨眨眼。好在基本已經快到最底下,最后一點點路,烏蒙直接把刁明背了下去。這人是不是中二病上頭了,說話怎么像演電影一樣。
他只是不斷下沉,再下沉。秦非半瞇起眼睛,望著那扇門。
他已經作出決定,假如污染源依舊聯系不上,他就放棄這次預選賽。
但與此同時,在腦海深處,卻總有一個念頭無休無止地沖擊著他的意識。除了原本就有的信息,屬性面板中并沒有額外的提示。那兩個傀儡也正皺著眉頭。
雖然密林近在眼前,但恢復神智后的兩人都沒有進去一探究竟的打算。
應或心里咯噔了一下,看向秦非的眼神中摻雜了打探與狐疑,卻見對方比他還要驚慌, 用力握住他的手:“對啊,怎么回事???”這場隱秘的追逐,說起來,大約是從20分鐘前開始的。(ps.噓——保持安靜,你不會想知道吵醒它的后果!)
秦非都有點擔心,蝴蝶該不會被他給氣死了吧?
除了頭頂的暴雪又大了些外, 沒有怪物過來侵擾。四面墻壁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般蠕動起來,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鼻端。他干脆利落地放棄抵抗,順著那股神秘力量,一路沖到了秦非面前。
“再不吃就涼了,兒子。”心理素質著實強大,羊媽媽自愧不如!
說不定大家都可以活下來。可惜靈燭的照明效果實在有限,對于秦非探查洞內情況的幫助只能說聊勝于無。
秦非縮到了角落里,背對著直播鏡頭,正從塑料袋中鬼鬼祟祟的往外掏著東西。
包括王明明爸爸媽媽告訴他的那些,彌羊聽完后只需要甩出一句,“你怎么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”,就足夠全盤推翻。
(ps.破壞祭壇!)黎明小隊的人擠在木屋一角,一起看著展開在地上的新地圖。
為了盡可能多地吸金,各家店鋪全都臨時加設了不少桌椅, 占滿店內空間后更是直接擺到了外面的街道上, 弄得街道處處人頭攢動。
銅鏡很快被復原完整。林業垂頭喪氣:“要是——”陰云聚攏的海面上, 一艘木質大船航行其中。
而秦非也的確沒有看錯。
在遺落在帳篷內的幾個登山包中,玩家們找到了一大堆頭燈、登山杖、雪鏡等登山配件,過夜用的睡袋、防潮墊,以及氣罐、罐頭、套鍋等炊具。……原來這些藤蔓根本困不住祂。門牌號還是詭異萬分的404。
“看到這些, 你能想到什么?”秦非詢問彌羊。
秦非垂下眼眸,按捺住了想要追問的欲望。
彌羊氣得直翻白眼。這兩點對于玩家們來說都還是個難題。
作者感言
“快跑啊,快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