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當在暴雪中穿行了四個多小時,成功抵達地圖所指的地點時,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景象,眾人依舊沉默了。身后的門已經關上了。這樣都能讓他糊弄過去,簡直離譜。
林業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非常后怕。“誒???”零食、蠟燭、黑色的油漆和油漆刷、畫筆、502膠水……
老虎點點頭:“對。”彌羊:“?”
剛才一路走過來,別的門都是黑色的。船工的眼睛驀地瞪大了。
秦非和玩家們停住腳步,排隊的雪怪跟著一起停了下來。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, 抬手, 用力捂了一下眼睛。
江同扭了腰,肋骨也隱隱作痛。林業幾個一聽見炒肝就想嘔。
這條任務提示是暗紅色的,緊密排列的字體中仿佛氤氳著危險,秦非怔了一瞬,眸光暗了下去。
刁明安然無恙的模樣半點也沒讓玩家的心理感到安慰。
之后糟糕的事發生了。蝴蝶找人畫的是秦非在狼人社區里,穿著校服的模樣。洞口不大不小,看起來,倒是和之前找到過的那個壇子大小差不多。
刺頭神色冷淡,似乎并不太想和薛驚奇產生過多交流。
像是有人在哭。
丁立嘆了長長的一口氣。這不可能是整個底艙的全部內容。
剛才有陰影,一閃而逝。前幾次每次指認完鬼之后,玩家都會被傳送到一個一看就是任務空間的地方,但這次他們似乎仍停留在原地。污染源也會倒霉嗎?
不知為何,秦非總覺得,這祭壇上有股他十分熟悉的氣息。
這兩天里,玩家們逐漸分成了涇渭分明的三隊。
可當他看見泳池、了解到整個游戲的流程之后,老虎一方想動手的時機,就很好猜測了。雖然不清楚秦非到底有什么能耐,但彌羊知道,秦非肯定是有天賦技能的,而且和NPC有關。
秦非不自覺地蜷了蜷手指,將手往袖管深處攏了些。石板很小,不過只有巴掌大,上面用和石雕底座上同樣的工藝刻著一副圖。差點把觀眾笑死。
秦非云淡風輕地掀起眼皮望向他:“啊,我不是說過,我的精神免疫很高嗎。”每只復眼翅蛾的翅膀上都布滿著眼球狀的圖案,而剛才那一只,即使身處深坑之下,玩家們卻依舊可以看清它背部的花紋。這兩個NPC頭上頂著細長的淺灰色兔子耳朵,隨著她們走動的身形,兔耳前后輕輕搖動著。
可事情的發展卻與想象中截然不同。彌羊一愣,老老實實地點頭,連問都沒多問一句。
規則和地圖比較重要,帳篷里面想必早已被那八個玩家搜過一遍,因此聞人也不著急進去。雖然修修還能再用。
最遲到明天,等到盜竊值達到100%,這個D級玩家所隱瞞的一切線索,都會在他面前無所遁形。但,假如以正常的狼人殺規則推測,拿到了神卡的這批玩家,通常也會成為狼人的率先攻擊目標。門上的油漆過于鮮亮,像是剛刷上去的一般。
他越過人群,看見秦非站在角落, 便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目光,仿佛在說:指引NPC大人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?不知道下面究竟是怎樣的情況,
當然,秦非會這么覺得,不是因為他能找到正確的路。“可是這樣好危險唉,和船工之間的距離太遠,只要NPC一回頭,主播就會暴露了吧。”
可,或多或少,總是與秦非有關。
“哈……哈!呼——我們這是跑到哪里了?”應或不知道小秦突然問這個干嘛,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:“是祝宴。”
然而一部分人很快感到了失望。差不多是時候了。
有點敬畏,又有點討好。
彌羊想要上去幫忙,卻被一堆人擠在了后面,所有玩家都站在了怪物的背后,只有秦非一人直面它的怒火。他的臉上一如既往掛著和煦而溫暖的笑,就像一束光穿透所有黑暗壓抑的死亡氣息:
像是一只只纖細的觸手,在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上輕輕觸摸著,帶來身體的些微顫栗。
但偏偏就是秦非。
作者感言
社區的各個角落, 玩家們均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弄得一頭霧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