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愛面子,也很愛展示自己。……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,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,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(fù)的花紋。
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:“我走了以后,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?”
“到賬……?”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。“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,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!”
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,幾乎占據(jù)了二樓整條走廊,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(nèi),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,非常不方便。
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。
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,懵懵懂懂的開口道:“神父……我們要向他懺悔?”秦非頷首,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。
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,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(fā)現(xiàn)過。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, 散發(fā)出惡心的氣味,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。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,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,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。
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,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,哪是那么好做的?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,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(wǎng),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。
“這種音色,網(wǎng)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。”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(nèi)部掃視。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。
“黃袍老頭給我追啊!死命追??!”
這一點,沒人能說清,也沒人敢賭。
沒過多久,手大概是累了,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?!局刚J成功,抓鬼環(huán)節(jié)已開啟!】聽秦非這么說,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。
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,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,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,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,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。偷雞摸狗被NPC抓現(xiàn)行了。想到剛才那幾人,三途眉宇間顯現(xiàn)出幾分燥意。
但,就像高中上數(shù)學(xué)課時一樣,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。那人聽過果然不信,臉上狐疑更甚。秦非:“?”
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(jīng)不在祠堂里,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。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,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,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。之后接連幾天,蕭霄都表現(xiàn)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,他禁止秦非外出,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。
……這樣想來,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。
“再然后,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?!鼻胤欠磻?yīng)奇快,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,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(zhuǎn)彎,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。
這里應(yīng)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。
畢竟,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,即使再怎么學(xué)藝不精,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?“你問這個干什么?”秦非好奇道。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(tài),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。
他的視線在教堂內(nèi)四處流轉(zhuǎn),不經(jīng)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。秦非答:“當然是繼續(xù)隱姓埋名,呆在這個地方。”
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。
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,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。
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,一臉贊嘆。
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。“該說不說,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?!迸ゎ^的瞬間,語音頓熄。
這一點絕不會錯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,一抹若隱若現(xiàn)的白色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視野盡頭。秦非伸手,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:“你是想說, 書在這扇門里?”秦非能夠篤定,短時間內(nèi),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(tài)。
三明治還散發(fā)著微微熱氣,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。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(fù)了平靜,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。鬼嬰在離開結(jié)算空間后,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,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。
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!
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,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,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,大門洞開著,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。
作者感言
“他看起來怎么一點也不緊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