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。秦非心里一咯噔,頓時暗叫不好。
詭異,華麗而唯美。
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,多一下少一下,已然失去了意義。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,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。
*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:“秦大佬?”“尊敬的神父。”
告解廳內(nèi),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,側(cè)耳聽著外面的動靜。幾十年間,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。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,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。
緊接著,她忽然道:“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,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‘聲音’的‘聲’?”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,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《圣經(jīng)》來。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,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!
一應(yīng)安排至此塵埃落定。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,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。他摸了摸后腦勺,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,“那個,秦大佬,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?”
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。
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,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。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,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,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:“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,請一定要和我直說。”
……實在下不去手。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,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(jīng)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。不遠處,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,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,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。
林業(yè)吞了吞口水,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:“我可能知道,昨天晚上……昨天晚上我見過他。”哦,天哪!誰懂啊!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!“如果想知道的話,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,或許可以有所收獲。”
據(jù)蕭霄說,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“黃毛”是什么意思,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,自此一蹶不振,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。
看見自己很害怕,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;并沒有小孩。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,嗤笑著開口道:“就算能出去,你的錢也沒有用了。”
“剛才修女扎針、主播笑看的樣子,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(tài)殺人狂。”說著,黛拉修女轉(zhuǎn)過身來,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。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(jīng)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。
林業(yè)卻沒有回答。
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,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,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(xiàn)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。彈幕哈哈大笑。
身后,蕭霄的驚呼已經(jīng)解釋了一切:“我淦,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???”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,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。
說完,她大手一揮:“快點過來,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,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!”饒是如此,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。
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,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,系統(tǒng)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,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。
——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。“嗯?”
蕭霄正了神色,壓低嗓音問秦非:“秦大佬,你聽見沒有?”鬼火已經(jīng)快被嚇哭了。秦非眨眨眼,無辜之意盡顯:“不是我?guī)нM副本的。”
程松不悅地皺起眉,刀疤卻不為所動,執(zhí)拗地望著村長。
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(fā)呆,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。
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,又掃了掃教堂角落,一個身量高調(diào)、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。
宋天完成了幼兒園里的任務(wù),卻因為一時疏忽沒有將重要的線索帶回,這讓薛驚奇十分懊惱,覺得錯過了一個能夠揭秘隱藏任務(wù)的機會。兩個人守在了隊尾,兩個人守在門前,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(nèi)部,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。秦非沒有抬頭,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。
艾拉搖了搖頭:“……我不知道,醫(yī)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,但他不經(jīng)常待在那里。”
“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(yī)生本尊,但,根據(jù)我的推測,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,醫(yī)生應(yīng)該出現(xiàn)在教堂中過。”秦非垂眸道:“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?進入門內(nèi)后,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。”
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,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,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,也進不了這扇門。“臥槽!!!!!”“你不、相、信、神、父嗎?”
在《馭尸術(shù)》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,那名創(chuàng)造出這個法術(shù)的趕尸人就是帶領(lǐng)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。“我真是服了,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??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!”凌娜放緩呼吸,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,然而,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比起過去湊熱鬧,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作者感言
硬要形容的話,大概是他開始不受控制地感到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