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村長,比如司機。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。
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,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,此刻一樣眉頭緊鎖,那副緊張的神態(tài)不似作偽。
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“不是好人”的烙印。鬼嬰仰頭瞪向秦非,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,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。
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(dāng)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,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,竟就是實打?qū)嵉狞S花梨木。
“怎么會……怎么回事,為什么會這樣!!”他小心翼翼地探手,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。
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,簡直像是冬天,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(jié)成了白霧,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,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。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。鬼女被氣笑了:“你以為,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?!”
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,5號試圖和稀泥,卻被指責(zé)管得太多,不算大的休息區(qū)瞬間硝煙四起。不得不說,黛拉修女的執(zhí)行水準還真是一流。
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“不是好人”的烙印。“咳。”秦非清了清嗓子。
不知為什么,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。
6號收回了匕首。
12號房對面是13號房,斜側(cè)面就是14號房。會不會是就是它?
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, 不容混淆。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,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,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。
什么提示?
下一瞬,又是砰的一聲。導(dǎo)游一言不發(fā)地向前走去,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。
以那張休息區(qū)墻面的活動時間表為基準,此刻的玩家們都應(yīng)該待在休息區(qū)里。
對啊……——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,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:
“很多。”“唔,這樣。”秦非了然地點頭,“不夠的話,一會兒還有。”可惜,歪打正著拿到任務(wù)的人是宋天。
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!!!秦非并不想走。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,秦非掀開被子,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。
與此同時,她頭頂?shù)暮酶卸葪l數(shù)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。
光是看他們二人現(xiàn)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,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。
“他喜歡你。”畢竟,秦非已經(jīng)創(chuàng)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(nèi)完全難以發(fā)生的奇跡。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,不至于信口開河,想來他應(yīng)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,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(yù)判時間。
因此秦非決定,下午繼續(xù)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刀疤臉色越發(fā)難看起來,他的手在身側(cè)一摸,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。
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,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,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,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,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。上當(dāng),避無可避。直到某個瞬間。
“何止是導(dǎo)游,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。”“系統(tǒng)?系統(tǒng)呢?!我要報錯,快點過來!”
艾拉眨眨眼,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:“啊……你說得對。”
“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,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。”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,就是“在可控時表現(xiàn)正常”的副人格。好像也是這個道理。
他咬緊牙關(guān),望向秦非。
秦非沒空回答,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,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。游戲時長有限,如果她殉了,其他那幾個伙伴也會被強行召回來。
唯有秦非,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,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,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:“你家院子,布置得真是很別致。”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。
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,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,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,美得不似凡人。
作者感言
茍住,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