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突然丟下這么大一個重磅炸彈,卻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,老神在在地走到一旁的花壇邊坐下,看起了單詞書。一開始時秦非走路都有些別扭, 感覺好像踩了兩根木質(zhì)高蹺,可當他習慣于這個近兩米高的細長身體以后,倒是體會到了不少方便之處。
他是所有玩家中狀態(tài)最不好的。
深坑中亮起星星點點的光暈,無數(shù)碎片從虛空中集結(jié),匯聚在一起。腦袋昏昏沉沉的,好像被灌進去一整瓶漿糊。這怎么可能呢?!
一刻鐘前,這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結(jié)束了第一輪副本游戲。祂。沒想到這樣一間無聊到可笑的游戲房中,竟然還能看見一場活生生的背刺!
秦非謹記規(guī)則,如果屋外有“人”進來,要裝作沒有看到。“哦哦哦,老婆這次怎么又是魔鬼開局!”
鬼火回答:“我們都是紅方。”
“親愛的動物朋友們,晚餐時間到——”
現(xiàn)在說一切都太晚了。
“老婆:心機深沉的蛇蝎美人一枚是也——”“我喊的!”可身為一個玩家他心知肚明,除非升到S級,接觸到規(guī)則世界更深一層的隱秘。
王明明的媽媽恍然大悟:“我們小區(qū)的美容院技術(shù)真是越來越高超了!”
“你……”谷梁囁嚅片刻,沒說出話來。薛驚奇這邊連帶他自己在內(nèi),一共有7人。居民們給玩家指的地點全都是錯的。
想在死之前體驗一把炫酷的自殘嗎?有另外的玩家出主意。雪怪張大的巨口近在咫尺,秦非恰好在旁邊揮動鋼管,敲開了一只。
不出意外,彌羊和蕭霄、林業(yè)應(yīng)該都在這個船艙里。他一方面為自己的處境感到十分擔憂,生怕老板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宰了,和后廚那些死尸一起做湯。而僅僅只是參加了一場R級對抗賽,居然就直升C級了。
唐朋躺在床鋪上,頭枕著雙手,盯著天花板發(fā)呆。“所以肉泥是干什么用的?莫非是船上的NPC自己要吃?”
那緊握的拳頭中露出雪白的一角,即使在燃燒的火場中, 依舊被她保護得很好。秦非耗盡全身所有的力氣,勉強轉(zhuǎn)動了一下眼球。
出于對自己直覺的信賴,在秦非提交完表格離開隊伍以后,蝴蝶飛快邁步攔在了他的身前。污染源見秦非常老神在在的模樣,極細微地挑了下眉。
難道小秦已經(jīng)進化到可以操控那些蟲子了嗎??離開結(jié)算空間的門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眼前,秦非抬腳便邁了進去。
秦非垂著眼眸坐在桌邊,沉默了不到一分鐘,然后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。很容易讓人產(chǎn)生一些聯(lián)想。
秦非:“……”秦非為自己倒了一杯,仰頭一飲而盡。
但彌羊嘛。“喂。”
“有事?”巨大的雪粒夾雜著冰碴, 在刀子般的狂風席卷下劈頭蓋臉地砸來, 裸露在外的皮膚極速失溫,變得比尸體還要冰冷。
聞人黎明手中拿著望遠鏡,這望遠鏡的質(zhì)量很好,本來應(yīng)該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,可一線天的峽谷視野實在太差了,前進的路段又并非一條直線,很多時候,聞人黎明甚至只能看見前方的崖壁。它的頭頂長著稀疏的毛發(fā),眼部突出,原本應(yīng)該生長著嘴巴的地方卻被一個分作四瓣的口器所替代,開合間不斷有液體順著身體流下。
秦非并沒有立即拆穿躲在后面的人, 而是向前邁進一步,用力狠狠摔上了門。
只是不知道為何,近距離下如此微弱的光芒,卻能夠傳到那么遠的地方?下面黑黢黢的,看不清狀況。
彌羊看著那兩行陌生的文字,心跳如擂鼓般不斷震動。
但也有一些人,實力不濟卻心比天高,偏偏又長了一張好看的面孔。“帳篷!!!”船工扯著少年的頭發(fā)看了他幾眼,很快又撒開手。
林業(yè)的心跳頓時重如擂鼓!
但,秦非卻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
這一群人緊趕慢趕著從活動中心過來,生怕其他人搶了先。
身后那個蠢人卻絲毫讀不懂空氣,依舊喋喋不休地嚷嚷著:“你們雖然人多,但我們?nèi)艘膊簧伲詈脛e——”
作者感言
他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我沒打擾到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