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,深怕鬼女突然發難,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,忙不迭地開口:“要幫什忙?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!”
有人雙眼放光,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,也有人面露懊惱,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。他急切地補充:“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,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,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。”
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,他就已經做下決定。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。
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,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。
與此同時,秦非卻心知肚明。彌羊?
“拉我出去!快拉我出去!!”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。
“用先輩煉尸,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,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。”
醫生一邊說,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。
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,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。
再仔細想,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。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,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,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。
雖然無法回頭,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,背后,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。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,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,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,一臉驚慌失措,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?
與此同時,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。“還要嗎?”秦非盡心盡責地關懷道。
“如果找不到導游,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,去那里找村長。”孫守義寬慰大家道。可說到這里,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:“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?”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,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,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。
是棺材有問題?總而言之,就是空空如也。
在這副本里裝新人有什么好處嗎?
村道兩旁,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。
屋里非常安靜,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,客廳里空無一人,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。
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,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。
不知其他玩家是沒聽到還是不愿做答,總之,沒有人理會他。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,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,急急忙忙地跑了,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。
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。
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。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,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。
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,一步三回頭,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,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。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,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,但只要是在夢境中,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。
要從這柵欄翻進去倒是也很容易,但,為了保險起見,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:“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去的?”“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,一個玩家也沒有,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。”
一步步向11號逼近。
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。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,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,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、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,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:“你沒事!真的太好了。”
鮮花,燭臺,刀叉,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?
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。“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村長上前一步,亮出手中的托盤。
青年眨了眨眼睛,纖長的睫毛,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。
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,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。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,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,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。
如果這樣的話……干什么干什么?!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,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!
作者感言
剛爬上臺階,幾名經驗老道的傀儡們就已經發現異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