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。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,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,一旦不注意,隨時都會火山噴發。
“殺戮游戲,就要開始了。”不要插隊!告解廳外,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:“我、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,我的積分……”
什么死亡社區?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……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,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。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?
血修女,這又是什么新東西?秦非十分平靜地道:“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。”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,片刻過后,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,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。
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,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。
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。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,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,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,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。“太牛逼了!!”
再醒來,就是三天前,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。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。更要緊的事?
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。神父答:“最開始的時候,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,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,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。”只有鎮壓。
不知是什么緣故,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,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,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。話音落,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。
秦非道:“其實,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。”門外,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。
“對對,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,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。”他們途經村落,所過之處,家家閉門不出。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, 沒有一處不同。
他依舊蒼老而佝僂,頂著滿頭白發,皮膚遍布褶皺。見秦非被拷了起來,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,大驚失色道:“你們干什么??為什么要帶走他?”什么提示?
他們二人之中,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,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,全程打輔助,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。
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。
屋內一片死寂。不能退后。是鬼魂?幽靈?
外來旅行團。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,究竟潛藏著一顆怎樣的大腦?再說,現在所有人都知道,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,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。
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,對秦非道:“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,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,隨時都可以過去住。”現現在,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。
三,二,一。
“你懂不懂直播?”既然如此。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,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。
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,門上的漆面完好,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,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,地板磚上纖塵不染,光可鑒人。“——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,我從他家里順的。”
——當然,即便如此,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,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。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,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、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。
雖然屋里很黑,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,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。“你的神父就在這里,陪你一起聆聽。”
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,又猶如無頭的蒼蠅,四處亂竄,狼狽不堪。
秦非沒有手表,也沒有手機,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。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, 尤其是蕭霄。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,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,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。
得救了。鬼女:“……”看他那模樣,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。
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,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,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,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。發展到后來,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,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。
更重要的是,秦非已經可以確定,眼前的禮堂有問題。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,這次也是同樣。瞬間,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。
蕭霄:“神父?”
房子都上了鎖,要去哪里?蕭霄閉上了嘴巴。
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,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,這里對應的,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。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,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。
作者感言
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