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,都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,若是秦非和凌娜執(zhí)意要進那扇紅門,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。
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,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?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。“噠。”
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,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。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,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?
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。
但,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(lián)系起來呢?
沒有人說話,什么也沒有。說是監(jiān)獄還差不多。秦非沒養(yǎng)過小孩,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,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,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,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。
“當然不會,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?”
觀眾們面面相覷。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,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。
不過就是兩分鐘!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(chǎn)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,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。
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。他只記得,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,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。說實話, 林業(yè)更愿意去旁邊的“晨晨早餐鋪”或者“老爸漢堡店”,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,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。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,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。
“這是什么意思啊,沒人受傷醫(yī)生就不會出現(xiàn)嗎?”
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,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,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,混了個一知半解,然后正式出山。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,永遠無法離開。
林業(yè)嗓音中帶著壓抑:“那,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?”說起來,秦非能這么快聯(lián)想到這個,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,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。
白紙黑色的規(guī)則就貼在那里,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。“這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,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???”秦非走過去時,蕭霄正在給林業(yè)和凌娜做科普:
這樣竟然都行??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,只能和對方僵持,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。這孩子秦非認識,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。
這手……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,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,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。秦非抬頭,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(qū)別的普通村屋上。
這實在不難看出來。
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。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!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,毫無懸念的,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,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(guān)聯(lián)。
鬼火愣怔著低聲道。
蕭霄仍是點頭。
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。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,最后呆呆站在原地,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,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,直到消失不見。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?
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,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,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,也沒什么反應。
屋里依舊沒有人,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,正在輕輕聳動。
——當然,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,或新鮮的劇情。在敲得指骨發(fā)疼之前,鏡中那人終于顯現(xiàn)出了輪廓,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,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。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:
靈體們面面相覷,想不出答案來, 急得眉頭緊蹙。而是因為他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轉(zhuǎn)過拐角,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。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,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。
“甚至有一次,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。直到現(xiàn)在,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。”而12號身上背負著更多的分數(shù),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,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。
大佬輕輕嘆了口氣,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:“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。”所以這個環(huán)節(jié)不可能逃得掉。下一秒,就在眾目睽睽之下,門緩緩向兩側(cè)打開。
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,這一次,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,而是直接收緊佛塵。
那當然是不可能的。為什么要向他解釋?
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,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(xiàn),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。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,轉(zhuǎn)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。秦非:“你的手……”
作者感言
蝴蝶垂眸, 微側(cè)過臉: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