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天驀地回過頭去!
照片太黑了,只能看出這座神廟年代非常久遠,整體似乎是木質結構,照片中沒有拍攝到神廟里供奉的是什么。秦非身后,彌羊同樣被他過于張狂的回答驚得心中一跳,還未來得及上前,從后方的不知某處,卻忽然鉆出來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女NPC。
秦非闖進的這條走廊,出現的污染跡象顯然就是“柔韌度變化”。秦非將照片放大。少年抬起頭來看著秦非,那雙藍色的眼睛濕漉漉的,像小狗的眼睛一樣,澄澈明靜,不含絲毫雜質。
看他的神色并不像在開玩笑。聞人黎明挽起袖子,黎明小隊這幾人仗著身體素質強勁,直接將上身所有衣物全部脫光了。
他們身后的褲子鼓鼓囊囊的,似乎藏了一條看不見的大尾巴。秦非的心情好,笑得格外真誠。整片湖泊中所有復眼翅蛾,全都以比剛才瘋狂十數倍的姿態朝著這邊沖了過來!
稍事冷靜下來的玩家們暗地交流眼神。一旦被它吞噬,要想出來,只怕難上加難。“你丫才被凍死了,你全家老小都被凍死了。”
蕭霄現在想起來依舊心有余悸。明明都是玩家,有的人為什么這么好運?距離秦非上樓已經過去近半小時了,彌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,逐漸變得越來越古怪,像是正在努力忍耐著什么似的。
蝴蝶全程置身事外,維系住了高級玩家的高冷人設;秦非給自己套了個馬甲玩騷操作;只有薛驚奇,被騙得上竄下跳,還不得不對著比自己低兩個等級的玩家低聲下氣。一行人一起出發,才離開帳篷沒多遠,烏蒙便看見遠處有紅光一閃而逝。
借著火把忽明忽暗的光,秦非詫異地發現,這個NPC脖子上竟然也有針線縫合的痕跡。秦非想喊鬼嬰幫忙,但鬼嬰也失聯了。
炒肝,和人肉湯,林業一個也不想碰。
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中潛入冰湖。
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,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,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,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。一間房間,居然也能有好感度,還能攻略?
“主播真的膽大心細,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副本里利用身份優勢,強行把規則給修改了的!”
還好,或許是由于間隔太遠,藍衣NPC并未發現這邊的動亂。狠狠一腳!
他頭頂滑下的冷汗和身邊的湖水融為一體,他再次加快速度,朝著仿佛近在咫尺,卻總也走不到盡頭的通關大門沖去。他有點難以置信,眉頭挑得老高。
彌羊瞳孔地震:“你把他怎么了??”咔擦一聲。
灰蛾石雕背后,黎明小隊的騶虎突然出聲道。看來一個玩家在幼兒園里只能做一次任務。逃難的時候還有這么好的閑情逸致?
解剖臺上的B級玩家有點疑惑。這種技能無法將人操控地那樣全面,但對付那幾個低級玩家來說,也足夠了。
有人的臉皮下方擠滿鼓包,將面部撐得崎嶇不平。這祂總不可能不知道了吧。“剛才的事是我隊友沖動了,很抱歉。”三途雖然在道歉,卻冷言冷語,并看不出她有什么歉疚的意思來。
彌羊這一個多小時備受折磨,現存的智力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從細枝末節中判斷情勢了。在這樣諸多要素的疊加下,直播間內的人數本該勻速上漲才對。
“腳什么雞?”彌羊皺起臉。很快輪到秦非,窗口內的NPC公事公辦地開口:“報名哪個?”“哈德賽先生安排的表演很精彩。”茉莉似乎想到了什么,變得心不在焉起來,“但是……”
和秦非還有鬼火他們所經歷的都不一樣,三途在完成任務以后,那個鬼似乎還是不太愿意放過她。等候已久的靈體們歡呼雀躍,有靈體甚至帶了捧花和彩帶禮炮。“蝴蝶,是誰。”
“對了,你們和其他玩家待在一起時要多注意。”“除了老板娘以外,還有誰可能殺死老板呢?”秦非仿佛是在喃喃自語。
(ps.破壞祭壇!)
低頭看去,是一團深紅色的肉樣的東西,長條形,團在一起,看起來滑膩膩的, 表皮猶帶血絲。整整三天時間,除去主動作死誰也救不回來的刁明,剩下的人竟齊齊整整的活到了現在!有了岑叁鴉的預言在前,一行人在原地休整片刻后,轉而重新踏上了右邊那條道路。
林業乖乖點頭:“好,哥你一個人走夜路小心點。”鬼火林業頓時手忙腳亂地四處翻找起來。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,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,五官凌厲,神色不羈,黑發黑眸,發梢凌亂地向外翹起。
林業只是單純地關心隊友,鬼火聽聞后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:“我們完全可以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夜間探索。”秦非笑瞇瞇應下,獨自轉身離開。
“嘔——”真帶回來的話,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陽。
正好走了一上午,趕上了吃午飯的時間,一群人搭帳篷的,點火做飯的,忙得不亦樂乎。地板上,白色線條畫著大家已經很眼熟的鬼臉圖案, 一旁散落著未燃盡的蠟燭與香灰。等到整個過場劇情結束,秦非耳朵都快起繭子了。
她愣了一下,不由得頓住腳步。
作者感言
“所以。”秦非用一種平靜得有些冷酷的語調,道破了最糟糕的真相,“他們沒有帶回任何線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