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交流著各自在房間內的見聞。

等到他將奧斯塔迪亞山摸索得差不多時，大約也就能夠想到污染源碎片會藏在哪里了。傷痕處的皮膚比其他位置粗糲，帶來新鮮的觸感，污染源好奇地盯著那處看了片刻。

“你還記得那些祭壇嗎？”污染源道。他正盯著眼前的空地出神。……

“你看，前面的人能看地圖引路，后面的人負責斷后觀察地形，就只有你。”老虎說話的時候，彌羊在泳池一側的墻上看見了一張紙。依舊沒能得到反應。

“對了，你們和其他玩家待在一起時要多注意。”畫面中的青年正無言地坐在風雪中。

“動物要聽人類的話。”隔著一道光幕，直播間內與直播間外，秦非的每一次眨眼、每一道呼吸，都牽動著無數人的心神。“這個比分怎么了？”鬼火的眉頭挑得一高一低。

秦非頗有些不解。“我們不是說好要上山來找周莉嗎。”孔思明神情恍惚，說話聲音斷斷續續。觀眾們：？？？沒事吧你們？？！

他向左移了些。……

烏蒙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。但，薛驚奇畢竟只是一個B級玩家。他的自言自語中流露出幾分不可思議。

腳下的地面同樣消失不見。14號樓和狼人社區里的其他居民樓結構并不一樣，更偏向于那種商住兩用的公寓式寫字樓，一樓非常寬敞，進門處還有一個小小的寫字臺，像是人員登記處。“快去調度中心。”

冊子里的配圖也十分陰森。NPC空洞的視線令丁立恐懼不已，可話才說了個開頭，他的身前卻橫插出一只手來。那背影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衣，看身形，明顯是個人類。

“但他們有一點搞錯了，密林并不會無止境地將人吞噬。”烏蒙和騶虎同時朝灰蛾雕塑沖去。“他的攤子永遠不可能打下玩具。”彌羊道。

秦非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。

像是在水里，但可以自由呼吸。

就憑那幾句語焉不詳的話，說了和沒說根本沒兩樣。隨著時間流逝，那種“鏡子里藏著東西”的感覺越來越深。黎明小隊的人是后來才加入死者陣營的。

彌羊站在秦非身邊，遠遠盯著開膛手杰克，輕輕嗤了聲。這家伙真夠不會安慰人的，還不如說他是不夠努力，起碼還能給他增添一點動力。秦非沒有回答。

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，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，彼此相安無事。

秦非：“死者的任務是找一處秘境。”兩名當事人玩家臉色都不太好看，一邊逃命一邊給對方飛著眼刀。“下山，請走此路。”

可事情的發展卻與想象中截然不同。這次進副本后的感覺和前幾次很不一樣，秦非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人揍了一頓似的，渾身每個骨頭縫都在發疼。柔軟咸濕的海風拂過動物頭套，也擦過秦非裸露在外的皮膚。

彌羊氣得耳根發紅。但她的運氣不算太差，和那位70年代誤入雪山后又成功離開的勘測員一樣，周莉從奧斯塔迪亞雪山中走出來了。

片刻過后，少女的哭聲已然近得像是就在眼前。

“你這是打算模仿漢塞爾和格萊特嗎”

他的右手無名指輕輕動了一下。

也沒有兩顆完全一樣的樹。

游戲區整體結構很簡單，前面四分之三都是各種顏色的游戲房間，后方聯通著一個圓形休閑區。（ps.噓——保持安靜，你不會想知道吵醒它的后果！）“ 這兩個人剛才說了什么？有種暗流涌動的感覺？？？”

他好像想跑，不知想到了什么，神色掙扎片刻后終止于頹然，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冰面上。秦非挑眉。

如果秦非能夠順利入住A級區，然后注意隱藏好自己的蹤跡。“壇子！”鬼火低聲尖叫。“怎么樣？”秦非低聲詢問道

他對眼前之人欣喜若狂的模樣視而不見，自顧自地繼續道：秦非的確去給孔思明上眼藥了。

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嘰嘰喳喳地談論著。越來越近了。這么敷衍的答案令羊媽媽很是不滿，兩人繞遠路又去了一次娛樂中心大門，這次他選了個黃色的圓形笑臉頭，兩顆豆豆眼，嘴巴是一條向上彎的線，一眼看上去和秦非的氣球腦袋還有點相似。

幾人簡單互通了姓名，隨即便開始交流信息。秦非半垂著眼，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和善，眸光卻沒什么溫度：“有話快說。”彌羊被愛子的視線所包圍，越發渾身都不對勁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