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秒。玩家們自從踏進副本的那一刻起,腳踩的每一寸土地便都是污染之地。還是那句話,他們沒有證據。
報名參賽的玩家被系統分別投放至不同版本的副本內。開膛手杰克已經殺過數不清的人,早已不會為這樣的事而感到緊張。后來的那些玩家兇神惡煞,一看就不是孔思明會喜歡的樣子。
他的好媽媽是想說,假如彌羊不是王明明的好朋友,今天來王家指定就是有來無回。秦非看著聞人黎明臉上惴惴不安的神情,總覺得他好像是把岑叁鴉當成了一個神棍,或者拜佛的時候的那個簽桶。老板娘頓時生出一種很微妙的、“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”的錯覺。
有玩家手忙腳亂地往床底下鉆,也有人像秦非一樣,早早就在床底候著。
秦非問的很直白,自從家里所有的鏡子碎成一堆垃圾被丟出去以后,秦非在這間房子里就可以橫著走了。水下危險,且不便于行動, 不適合再使用用登山繩彼此連接, 否則極有可能出現一人遇險帶得大家一起送死的極端畫面。鬼火已經快要壓抑不住發出興奮的尖叫了。
對于自己直播間彈幕中正在進行的世紀大戰,秦非一概不知。
難道黎明小隊就沒發現,剛才他們19個人用那么小一口鍋非常勉強嗎??林業躲在三途和鬼火后面,偷偷打量著站在那里的人。丁立倒是覺得谷梁做了一個很對的選擇。
直播畫面中,那位自我介紹說名叫陸立人的老虎,正在低頭清點著筐子里的彩球。
石膏人像緊密排列在一起,除去進門處約兩米的那條過道外,屋內其他空間全被雕塑塞滿了。“小秦,好陰險!”玩家們身上的裝備并不足以支撐他們在這樣極寒的低溫下,持續進行戶外作業。
“反正本來也贏不了,死馬當活馬醫。”
彌羊張開嘴假意跟著一起唱。
秦非半瞇起眼,緊盯著那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優美身姿。“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。”聞人黎明艱難地提議道。癱倒在地面上的玩家這才驀然醒悟。
秦非跟著看過去,來人竟是他們的豬人NPC。在這頹廢又爽得要命的一天天中,還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。
“你將碎片喚醒了。”污染源極其肯定地說道。作為一個只要茍活到15天后就能功成身退的對抗賽副本,要想避免玩家渾水摸魚,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事。蝴蝶可以肯定,以小秦的陰險狡詐,他肯定已經看出瓦倫老頭是和他們一伙的。
照亮船艙的火把次第熄滅。夜間游戲規則中提到的,“會被率先攻擊”的那一類玩家,應該就是這十個被標記了的人。副本都要結束了,還在想方設法為難玩家!
秦非覺得,污染源應該會挺樂意的吧。每一聲。
祂在說:“我就在這里,記得來找我。”沒有墻壁,也沒有地板,從雪里挖出來,挖得坑坑洼洼,活像是直接用手刨出來的。五人倒都沒有懷疑過呂心是被這新來的四個玩家殺死的。
玩家不能一直滯留在走廊,過不了多久,整個游戲區就會空無一人,頂多剩下個位數提前結束的一輪游戲的人。然而一等再等,秦非卻始終不見蹤影。最終他得出結論,可行性并不大。
而且那五個秘密是什么玩意?觀眾們隔著光幕狠狠舔顏。“走嗎?”三途詢問道。
平日就一直熱鬧非凡的娛樂中心,在預選賽這兩天時間里,人流量更是達到了空前的高度。
死者想要隱藏身份會有多困難,可見一斑。身為最低級的動物,卻能夠登上只有貴賓才能登上的二樓,能夠和人類近距離接觸。段南被凍得面色青白。
秦非剛好找到了機會詢問蕭霄昨晚的情況:“你那邊死掉的玩家,是不是也搶了別人的晚餐?”
直播間里的觀眾們,正在為了蝴蝶大人舉手投足間微小的細節而瘋狂。祂是悄無聲息地潛進這片海來的,雖然也要悄無聲息地走。秦非皺起眉頭:“等等,海里不是封印著邪神嗎,怎么又變成你的碎片了?”
“喂?有事嗎?”薛驚奇忽然抬高音量。也就是下午被風吹破的那張。
其他玩家穿的都是沖鋒衣,只有刁明,因為之前在密林里弄臟了衣服,所以換成了羽絨服。假如真要放棄隊伍中的一人,雙馬尾絕不會是被拋棄的那一個。相片中的樹林和奇怪的廟宇,足以證實,勘測員在雪山中的七日七夜并非夢魘。
胸腔中不斷翻涌起一種似是而非的焦慮,仿佛有一道聲音正在腦內叫囂著:
阿婆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轉角,秦非卻不知從哪兒兜了一圈,繞回了眾人身后。
“老頭,給我弄個凳子來。”可攀登眾人如今身處的這座托羅蒙德山,卻是登山社臨時做出的決定。他們離開帳篷才不過十余分鐘,這個怪物是什么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?!
“什么?!”另外三人齊齊震驚了。是祂嗎?
……
作者感言
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