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的不作為，會為他們在夜晚帶來滅頂之災。他拿著這張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，對秦非道：“這是外觀？？”他們先是遠遠看了蝴蝶一眼。

屋里東西并不多，進門處擺著一張書桌，書桌上空空蕩蕩，只有一臺破敗的收音機放在角落。

“開始吧。”NPC說。在副本開始時，系統播報過，死者只有一個。來回一耽擱，幾小時的時間就那樣過去了。

秦非并沒有立即拆穿躲在后面的人, 而是向前邁進一步，用力狠狠摔上了門。

秦非想對院內另外三人說的話才說到一半，耳畔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。“迷路？”

旁邊的排行榜？雖然幾人白天時就已經到居民打聽過社區中的異狀，但這次的問法和白日又不相同。

秦非清楚地認識到，污染源與系統之間，絕非簡單的合作關系。兩名玩家在匆匆趕來的保安的接應下，終于成功離開了這棟大樓。戒指就像牢牢焊死在他的手指上了一樣。

好在他出事的位置距離這里已經不遠，等好不容易將身上的蟲子處理干凈后，暈乎乎地沒走多久，便誤打誤撞來到了空地上。鬼火臉上露出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表情。從她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憤怒來看，十有八九是去逮蝴蝶了。

當“游戲玩家”擺出游戲場景，并吸引目標對按規則進行游戲后，可在一定時間內同化目標對象。這是他特意挑選的位置。身材不算健碩，但肌肉緊實有型，邊緣清晰分明。

崔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瞬，在場玩家們全體沉默下來。

不知為何，他對于秦非總有一種不知來由、甚至有些荒謬的信心, 覺得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，就沒有不能擺平的事。雪中傳來嗡聲嗡氣的回答。

密林還在向他們所在的方向延伸，距離已經只剩幾十米。現在都要下班了吧。“臥槽，那不是小秦嗎？？？”

但秦非絕不是什么一般人。老虎身旁，一個頂著狐貍頭的玩家略帶惋惜地說道。

一個人。彌羊反應速度飛快，抬起手，“pia”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嘴巴上。

“怎么回事？！”爬的比較慢所以還在上面的丁立和段南心驚膽戰。他總不可能去把發布任務的蝴蝶給殺了吧。

薛驚奇的視線掃過崔冉的鞋子，在鞋底和鞋面的交界處，泛著隱隱的暗紅。孔思明正雙手抱膝，坐在帳篷里發呆。

可憐的NPC手捂著耳朵可云搖頭：“菲菲你別說了！！別說了！”秦非進門便注意到了這只網的存在，如今才明白了它的作用。

12號樓下，中央廣場。玩家們的彈幕界面已經被無數問號刷屏了。菲菲：……

播報聲落下的瞬間，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。三途道：“會不會是指我們之前打碎祭壇后，刷新出來的那些鬼怪？”應或一怔。

諸如什么獲勝陣營方附加積分、特殊身份支線附加積分、隱藏任務分……等等一系列積分, 在單據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, 一眼望不到盡頭。

四人站在角落交談著，就連距離他們最近的玩家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。秦非卻又一次開口：“再等等。”

說著他右手虛虛一握，掌心中竟憑空出現一把唐刀。

炒肝店已經關了門，門上貼了個店面轉讓的條子。秦非三兩步沖到雕塑面前，抬手就是一個鮮紅的大叉。

今晚注定不可能會是個平安夜。反正都不會死人。孔思明打了個哭嗝，愣怔地望著秦非。

蝴蝶的臉上沒什么表情，下頜高傲地微揚著，涼薄的視線幽幽擦過走進服務大廳的每個玩家。

中心城中的NPC和副本里的不一樣，雖然態度冷漠，可卻極少有主動挑釁的。

孔思明聽不懂什么是“污染”。廁所里一般都會有鏡子，秦非一進洗手間就立即將門反鎖，轉過身時卻發現，洗手池正上方是一堵灰突突的墻壁。然后是難以計數的一大群。

隨著時間流逝，那種“鏡子里藏著東西”的感覺越來越深。

他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。彌羊臉都黑了。海底深處，傳來無聲的呼喚。

這么多線索一起擺在眼前，不去羊肉粉店看一看，似乎都有點對不起副本設計了。秦非在心中輕輕嘖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