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,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?秦非若有所思。秦非清了清嗓子,試探著和手打招呼:“嗨?”
車上都是成年人,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。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,現(xiàn)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,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。說完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主播心思還挺縝密……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,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(guān)格局, 他進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。”林業(yè)聽懂了秦非的意思。“你們要去哪里?!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?”
沒有關(guān)系,可憐的板磚,忍忍就過去了。
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,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。“難道說……”
不知不覺間,她似乎已經(jīng)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、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。“那現(xiàn)在要怎么辦?”“這到底是什么東西?”蕭霄壓低嗓音,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,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。
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,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,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。
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,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(huán)境與現(xiàn)實一模一樣,但只要是在夢境中,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。秦非連連點頭應和:“會的會的,一定一定。”啪嗒。
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,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,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。直播間內(nèi)的觀眾們直到此刻,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。
又一下。“啪嗒!”“系統(tǒng)在看在規(guī)則里已經(jīng)提示過我們,狼人社區(qū)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。”
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,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,小小的,看不太清楚。
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(wù),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,又有誰會接受呢?難道,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?被面掀開的瞬間,屋內(nèi)幾人均是一愣。
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。
秦非:“怎么樣?我沒說錯吧,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。”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,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。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,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(zhuǎn)。
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。他清楚的記得,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,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。這是些長篇大論的經(jīng)驗性信息,孫守義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用最簡約的文字寫下,才好方便大家理解。
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,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。大約20多分鐘以后,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(xiàn)在走廊上。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、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。
5號打著哈哈,臉上堆起僵硬的笑:“大家心態(tài)都放平一點嘛,別這么嚴肅。”
經(jīng)此一事,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: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,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。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,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?
……靠!他側(cè)過身,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。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。
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,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、為6號懺悔了暴力、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。“反正,不管怎么說,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。”“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(wù)的期間,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?”
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,他還挺高興的。
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,甩著兩條短短的腿,哼著不成曲調(diào)的歌。
孫守義:“?”
和所有其他人一樣,修女們一消失,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(qū)時間安排表。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(guān)。
但不知為什么,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。
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(shù)量的樣本進行作證,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,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。
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,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。樹葉,泥土枯枝,天空。“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,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!”靈體發(fā)出由衷感嘆。
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,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。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。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,黛拉修女咬緊牙關(guān),從齒縫中擠出聲音:
這一路跑來,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,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。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,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。
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,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,一門心思去探索“劇情”。
作者感言
只是,三途不明白,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