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點點頭：“走吧。”蕭霄正了神色，壓低嗓音問秦非：“秦大佬，你聽見沒有？”話音落下的瞬間，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。

這是個天使吧……

什么東西啊……到底什么意思？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：“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，您隨時可以過去。”

道路的盡頭，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。

“真是很抱歉，對于他的死，我也很遺憾。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？人生嘛，總是這么無常，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。”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。

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，又或許，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。假如12號不死。

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“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”，便放出話來，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。

問號好感度，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，他來了興趣。有了糯米，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，蕭霄接過袋子，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，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。就連秦非本人，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。

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，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。

鬼火神色恍惚，身形不斷搖晃著。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，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。“我想，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。”

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，沒有門，也沒有窗。“我只是聽說，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，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，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……”

“出口出現了！！！”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。

老娘信你個鬼！！

秦非抿出一個笑容：“非常好吃，謝謝爸爸媽媽。”蕭霄：“！！！”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。

半透明，紅色的。

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，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。神父：“……我明白了，讓給你，當然也不是不行。”

終于, 他深吸一口氣，有樣學樣，也丟出了一個血瓶：“小秦，接著！”

秦非齒關緊咬，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。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，不再是那件，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，看褲子的長短，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。

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，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。

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，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。

秦非松了口氣。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，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。

可是——

“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？”

但也僅此而已。

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。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，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，秦非才發現，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。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，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，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，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。

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，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：“其實也沒什么，我就是想告訴你……華奇偉死了。”在秦非的視角下，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。而蘭姆安然接納。

七月盛夏，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，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。等到再醒來時，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，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。“篤—篤—篤——”

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，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。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：“？”

他是做了什么，能把蝴蝶嚇成那樣？

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