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,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,秦非瞟了一眼: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,此時還都一臉懵。
那腳步聲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。總之,被兩個電鋸修女追,比起被三個電鋸修女追來說…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。
他向后半步,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:“老子不去了!”10:30分寢室就寢再往下是幾條休息區生活規范。
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!“你、你到底想做什么?!”
但他沒有多問,接過鑰匙,頷首道:“好的。”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:“你們……該不會還不知道吧?”
美容、植發、家政上門……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,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。可在理智上,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,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。“老婆老婆老婆,老婆我好想你呀——”
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,正了神色道: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,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。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,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。
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,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,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。“成交。”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,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,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,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,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。
不得不說,黛拉修女的執行水準還真是一流。
并且,從始至終,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。秦非的思緒清晰,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,他費力地轉動眼珠,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,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。
某日,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。
光幕中,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。否則,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,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,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。這一番發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。
秦非笑了一下。“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?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。”林業推測道。蕭霄是10號,是一看就傻不愣登、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,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。
告解廳外,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。“嘩啦”一聲巨響。
而現在,一切隱而未現的, 都即將呈現在他們眼前了。
打發走他們!片刻后,他終于回過味來。他們現在成了真正的活尸。
完了,完了完了完了。“林守英,根本不是什么神明。”
他才終于明白,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,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。
語畢,他將指南遞給秦非,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。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,沖他點了點頭: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,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,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。
門外空無一人。他看著秦非,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。
蕭霄聽得心驚肉跳。
眾人面面相覷。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,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。
“那就不跑了吧。”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,瞬間便打消了念頭。……或許可以省略掉“好像”。
三途一怔。秦非眨眨眼:“這不是還沒來嗎。”
一派安靜中,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,雙目微闔,兩手交叉在胸前,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:“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。”于此同時,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。
秦非挑眉,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。
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,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。
“走吧。”秦非道。
“除了艾拉,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·瓦倫——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。”黛拉修女在前,看守們在后,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,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。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。
因為直播畫面中,秦非忽然伸手,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。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,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,那大概就只有“溫潤如玉”能夠將他囊括。而且,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,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。
作者感言
“那,那要怎么辦?”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