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很輕,距離很遠,但卻十分清晰,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。鬼火搓搓手,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,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。與祂有關的一切。
秦非攤了攤手。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,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,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。他目光閃爍:“我記得,2號死之前,應該是在追12號吧?”
“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。”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,“剛才我說過,我的老家在這里,我沒有騙人。”
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,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,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。明明長了張天使般的面孔,所作所為卻十足地像個魔鬼。
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,若是要去墳場,時間倒是非常寬裕。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。林業又驚又喜:“快快快,貼它頭上去!”
秦非望著14號,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。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,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,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,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。
這樣看來,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,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。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,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,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。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,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,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。
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,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,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。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囈語。
與此同時,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。
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。包圍圈正中,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,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,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。
附和之人寥寥無幾。“……好像是在找什么人?”“大家還有問題嗎?”
“怎么樣?”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,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。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。
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。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,伸出手指,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:
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?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,搖著頭回答道:
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,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,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。是這樣嗎?
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:“什么?這里死過人?”
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,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,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。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。
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。
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,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:“能有什么?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。”
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;“什么意思?聽你們這么說,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過嗎?”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。出于某種移情心理,林業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,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。
光幕中,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。好感度,10000%。
以他所見,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,他就能肯定,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。
日復一日,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,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。【在直播過程中共有5031名觀眾,因您的精彩表現,購買了系統商城中的煙酒零食——系統提成獎勵積分1000】
蕭霄:“????”“你——”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,秦非能夠確定,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。
原來人在倒霉的時候是真的可以這樣倒霉。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,將報紙合攏。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?
鬼火摸了摸鼻尖:“這個……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,在等著積分到賬呢。”她僵直著后脊,緩緩看向頭頂。石像,活過來了。
不知為何,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,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。薛驚奇嘆了口氣。
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。……還好。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。
D級直播大廳內,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。然后是掌心,手背,以及臉頰。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,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。
可以看出,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,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,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。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,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,宋天就從天而降了。“是我們的愛情!守住了他的貞操!”
作者感言
“完蛋了,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