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房間這么小,讓他躲到哪里去?同樣,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、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。然而很快,他就為自己愚蠢的、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。
聽了秦非的話,玩家們集體沉默了。
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。蕭霄:“……”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,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。
秦非點點頭:“走吧。”這完全就是商業詐騙!和孫守義一樣,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。
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,竟然全是武器。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,有人跑向林業身邊,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,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,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!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,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?憑他的本事,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。
但說來也奇怪,明明被秦非忽悠了,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——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、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?怎么一眨眼就到凌晨了??“在很很早之前, 我就已經計劃好,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——”
在秦非的視角下,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:“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。”刀疤冷笑著道,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,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、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。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但,匕首簡介中的“范圍性威壓”和“必殺”都令他很感興趣。
【蘭姆的■■■日常病情記錄】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,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,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。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,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,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、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,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:“你沒事!真的太好了。”
“真的,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”秦非環視四周,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。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,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,朝著房間里望了望。
否則現在,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,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。
片刻后,他像是發現了什么驚天大事一般怪叫起來:“快看啊,這里有個新人開播10分鐘以后san值還是100!”“哈哈哈,好蠢,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,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。”
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,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, 光是看到結果,胃里已然翻江倒海。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。
良久,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。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,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,但總歸同為新人。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,連眼都不敢眨一下。
“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,這里太黑了。”
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。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,那也就罷了。
蕭霄愁眉苦臉:“你不懂。”但現在,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。
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。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:“哦,好。”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,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。
身后,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,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。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。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。
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,林業看了看秦非。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,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,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。“真是太抱歉了,王同學。”
蕭霄瞠目結舌。那可是污染源啊!
“那要怎么辦?!”鬼火臉都綠了,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?可壓力當前,誰又能睡得著呢?
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,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。與此同時,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。
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,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。
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,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。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。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。
“沒關系,不用操心。”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。
秦非道:“其實,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。”但,實際上。
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,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,尖銳又刺耳。
小樓的門沒有落鎖,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,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,進門時頭也不敢抬,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。他張開嘴,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。
但……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,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,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。
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,但,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。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。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。
作者感言
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,急忙又補充道:“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,阿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