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強的反應速度啊,戰(zhàn)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。”
三明治還散發(fā)著微微熱氣,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。門旁,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,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,木木呆呆地站起身,上前幾步,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——鬼火默默退后,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。
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,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(jù)巨大優(yōu)勢。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,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。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,有一條商業(yè)街,就開在小區(qū)內(nèi)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,飯店、理發(fā)店、寵物生活館、按摩館……等等,應有盡有。
沒有系統(tǒng)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,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。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,和秦非一樣,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,兩人視線交錯,而后飛快分開。“我想,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。”
更近、更近。
秦非:“你的手……”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(shù)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,桌上擺滿各色食材,花團錦簇,餐盤整潔鮮亮,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。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;
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?!
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。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,但,總之,他們結(jié)盟,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,沒有壞處。
冷靜!冷靜!接下來的時間里,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,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。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。
徐陽舒只是想著,普天之大,除了守陰村這些,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。說著她抬起左手, 五指虛虛一握,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,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,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。
原來,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。
只是,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。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,從背后一擁而上,口中瘋狂呼喊著:“你不是我們的兒子!”
那是一團巨大的、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,像是一團血肉,又像是一塊爛泥。
直播畫面中,處在關(guān)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,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。鬼火一蹦三尺高,捂著胳膊,十分委屈地扭頭:“三途姐你打我干嘛?”這究竟是為什么?
直播大廳中,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。說起來,秦非能這么快聯(lián)想到這個,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,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。新的規(guī)則?
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。“你、你到底想做什么?!”
蕭霄是10號,是一看就傻不愣登、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,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。上天無路,遁地無門。
再往下看,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。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:
蕭霄起身,準備回自己房間。頭頂響起系統(tǒng)尖銳的提示聲:
棺材里面太黑,秦非什么也看不見,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。
她死了。
“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。”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,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(xiàn)著和觀眾們?nèi)绯鲆晦H的茫然。導游緩緩挪動眼珠,看了秦非一眼,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。
所以到底誰是怪物?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??倒不是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哪里問錯了。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。
實在太抱歉了,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,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。秦非順勢望向窗外,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。
這里沒有光,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。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“白不走雙”的那條規(guī)則,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,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,吹得蕭霄頭皮直發(fā)麻,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。
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,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。
徐陽舒自然同意。
這足以證明,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(tài)直接死亡,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。
但秦非此刻的表現(xiàn),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。那聲音還提到了“直播”,但秦非在車內(nèi)環(huán)視一圈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。
因為,14點,馬上就要到了。
作者感言
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,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