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來個。”
這樣一來,即使最后內訌,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。監獄?他實在很難相信,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。
“看起來真的很奇怪。”“新道具嗎?還是潤滑油?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……”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?
“有命拿積分,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。”不過他也清楚,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。他是做了什么,能把蝴蝶嚇成那樣?
好友就站在面前,哪怕只有1/10000的可能,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??和方才的教堂一樣,臥室同樣寬敞明亮。
“那現在要怎么辦?”蕭霄見狀松了口氣。
這東西,真的是“神像”?“五個月前、四個月前、三個月前……”蕭霄皺眉記著數。
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,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。“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,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,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,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。”“都是D級主播,怎么差距這么大呀。”
直到剛才。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。道路也寬闊不少,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。
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。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,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。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,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,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,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。
同一個不變的場景,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,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。
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,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,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。
小房間里沒有喇叭,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。
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。
“那……導游?鬼女?”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。
十分客觀的闡述,不帶任何私人情感。或許是靈異直播?還是恐怖直播?又或是……血腥?他突然想到一件事,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:“大佬,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,現在也可以改名了,你說,要改成什么好啊?”
……
神父竟真的信了,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。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,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。
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。鬼嬰仰頭瞪向秦非,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,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。
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。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,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。
——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、被鬼怪弄死,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。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。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,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。
“所以。”秦非垂眸,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。女鬼頭頂,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出來。
“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?”
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,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。
他突然開口說話了,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,態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。“我說到做到,一定不會食言。”
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。“那……你仔細想一想,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?”
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,頭軟軟地歪在一旁,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。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,好在及時反應過來,狠狠咬了下舌頭:“要四碗炒肝。”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,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,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,語氣急切地開口:“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?”
之后接連幾天,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,他禁止秦非外出,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。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“圣嬰”之流應該有的態度。“修女回答了‘是’,這就說明,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,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,那么這個整體,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。”
黃牛大手一揮,十分自信:“是不能交易,但我是誰?我可不是一般人!只要你們信得過我,那就跟我來。”
如此戲劇化的一幕,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,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!在地牢中,他的囚房里,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:這里四面環山,土壤貧瘠、水源枯竭,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,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。
作者感言
3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