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種rpg游戲里,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,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。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,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。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,屋子一角,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。
好了,好了,我知道你知道了。
玩家們尖叫著、怒吼著,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,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,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。“這是……?”他仰頭望向秦非。
假如玩家們通過“躲進棺材”就可以規避掉“看了神像眼睛”的懲罰,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。
秦非:……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,此刻再度復現。
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,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。
秦非躺在棺材里,身體舒展,神情放松。“無論如何,圣子都必將降臨。”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,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!
他坐起身,打量起周圍的環境。若是不深入探究,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。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,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,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,身量高大,皮膚粗糙,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。
“……羅德尼先生,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。”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,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。有一日,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,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,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。
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,他壓低聲音道:“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!”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:“那種吃下去以后,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。”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:“對,大家這樣就非常好,獨木難成林。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,晚上再來交流訊息。”
鋪蓋搬回來以后,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:“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,先回去休息休息,養精蓄銳吧。”
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,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,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。“我靠,這直播間什么情況?”
這樣的情況,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,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。
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局不說,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。而那本書,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。
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醫療托盤中捻起一把薄如蟬翼、小巧精致的手術刀。
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,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。莫非,他說得都是真的?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。
“那時我的房門開著,你的房門也開著。”“呼——”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 我們走之前,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?”
“……不需要進入告解廳,就可以完成任務。”
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。
其實,早在第三天晚上,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,這個副本玩到最后,靠的是運氣。
這尼瑪……該遞給誰啊?
在22聲鐘聲響起前,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。
“他們不會去的。”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,“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,身上有道具,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。”
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。
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,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。
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。
三人說話間,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。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。
怪不得。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,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。如果休息區電燈閃爍,請及時修理電表,若電燈熄滅,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,否則后果自負。
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。
作者感言
“我他媽真是服了,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,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