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。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,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;
這個人不是旁人,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。要知道,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,但在需要的人眼中,那就是價值千金。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,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,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。
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,抿唇輕笑,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:“導游你好,我叫秦非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七,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。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,請及時回到義莊,進入房間內就寢,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。”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。
“那個該死的罪人,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,試圖與同性親近——而且,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。”3號玩家。這種感覺對林業而言并不陌生。
他輕描淡寫的模樣,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。主播真的做到了!門應聲而開。
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。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,秦非額角驀地一跳。青年嗓音溫和清潤,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,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,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,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。
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,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。
“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,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。”面對緊閉的房門,秦非束手無策。
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,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,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,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。有小朋友?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,捏在手中,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。
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??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,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,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,他伸手,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。剛才他們壯著膽子,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,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。
一圈一圈纏繞著,向外拉扯。
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??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,忽然靈光一現。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,愣愣地看著秦非。
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,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。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,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,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。“你來了。”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,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。
“您沒有受傷吧?!”修女急急道。
談永垂眸冷笑,秦非不說,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,“他耳朵紅了?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!”
說實話,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。是一塊板磚??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,想躲都沒有地方躲。
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: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?還是鬼火自作主張?
孫守義:“?”
秦非眨眨眼。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,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,蘋果圓潤,葡萄晶瑩多汁,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,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,顯得惑人而危險。
所以,單一的懺悔環節,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。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。
……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、嗆進了氣管、嗆進了肺部。不得不說,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,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,一應要求盡數滿足。
他又問了一遍:“司機先生?”
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,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。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:“我倒是覺得,我們可以進去看看。”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,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。
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!
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。【本次直播過程中共有9872位熱心觀眾成為了您的粉絲,恭喜您成功解鎖“小有成就”稱號——積分500】“尊敬的修女,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。”
秦非道:“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”秦非:“因為我有病。”
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,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。無頭的女尸、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、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……
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,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,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。
青年勉強點了點頭,好奇道:“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?假如是……”
作者感言
人類哪怕在死到臨頭的時候都無法摒棄掉好奇心,地上躺著的傀儡玩家睜開了一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