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尸。或許,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,同鏡中的那個“秦非”好好交流一下了。
秦非抿了抿唇,貓下腰,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。
直到有一天,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、正在愉快散步的狗。
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,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。
秦非松了一口氣。
真是讓人嘔得慌呀!
任平,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。
“對……對!”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,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。
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,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。
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,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蕭霄:“……”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。
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,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?不僅拒絕了三途,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:“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,我需要你們幫忙。”
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:“ 啊, 沒錯……確實算是吧。”“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?
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,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。他們報了官,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,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,愿以重金相求,只為找到兒子,好讓他入土為安。越往下走,空氣中的怪味越濃,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,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。
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,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。這個副本,怕是不好過。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,但顯然,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。
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。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,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,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。
看向秦非時,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般。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。
但12號沒有說。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?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,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。
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,有人試圖阻止:“外面是不是有東西?”從筆記中只能看出,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,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。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。
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,伸手不見五指,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。義莊內一片死寂。
蕭霄見狀不由挑眉,看樣子,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?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,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,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。和所有其他人一樣,修女們一消失,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。
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。告解廳外依舊安靜。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,直接邁開長腿,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。
秦非搖了搖頭:“你們有沒有發現,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?”
這安排是無意義的,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。
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,就此銷聲匿跡。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。那片霧氣越來越濃,越來越厚重,流淌在秦非身邊。
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,甚至已經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,轉而看起了8號。
“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……”
“我操嚇老子一跳!”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。
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,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。
三途一怔。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。
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,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。
作者感言
“再說。”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。